李景珑深锁眉头始终没有解开,听完封常清席话,反而更焦虑。
出得国子监来,已是黄昏时分,鸿俊才想起没查那三个人。
“就在厅里呢。”裘永思说,“全变狐妖。”
鸿俊顿时下巴掉地。
方才鸿俊与杜韩青聊天时,裘永思始终认真听着厅内杂乱对话,那几人名字进耳朵,裘永思便观察番。
鸿俊与人相熟前总是副懵懂模样,旦聊开倒是神采飞扬,意气风发,忍不住还与杜韩青拍拍打打,杜韩青拿那玉佛,瞬间十分感动,看看鸿俊。
“明儿来找你。”杜韩青说。
“啊?”鸿俊傻眼,心想不要吧,你要是进驱魔司会很危险。
裘永思说道:“家里亲戚人多口杂,你俩约个地方见?”
鸿俊便点头,与杜韩青约明天午时丽水桥下,不见不散。
“你读诗吗?”杜韩青朝鸿俊问。
鸿俊马上说道:“读!”
“喜欢谁?”杜韩青又问。
“李白。”鸿俊说,“最喜欢他。”
杜韩青说:“倒是喜欢王昌龄呢。”
光。”
杜韩青点点头,不远处又有人叫“韩青”,水烧好,杜韩青便过去给他们泡茶。
鸿俊观察杜韩青,心想只不知道他杀没杀过人,杀过多少人,他在曜金宫中听青雄说过,狐妖最擅长玩弄感情,蛊惑人心,作为妖族,狐妖喜怒哀乐与人是最像,同样也是最苦,只因他们体味到身而为人种种滋味,却又脱不得妖身。
“待会儿他再来。”裘永思递给鸿俊个汉白玉玉佛,说道,“你就把这个送他。”
“他不会来。”鸿俊说。
“‘变’狐妖?”
“否则呢?你觉得哪儿狐狸会十
黄昏时,李景珑从封府上出来。
封常清拄着拐,站在门口,缓缓道:“总算有些长进,从前你向来不会问这话。”
李景珑沉默,封常清又道:“你这身抱负,也是明白,只是在朝廷中为官,不像你想那般。为官者不过‘欺上瞒下’四字而已。待得瞒不住,才是你有机会时候。”
李景珑说道:“到瞒不住时,只怕就晚。”
“对于他们来说。”封常清说,“永远不晚,去罢,好好计议番。”
于是鸿俊兴致勃勃地讲论起诗歌来,不得不说杜韩青虽是妖怪,诗词造诣倒还是可以。鸿俊越聊越起劲,已忘面前这家伙是只狐妖,只努力让他接受李白诗,反而把杜韩青说得气呼呼。
日渐西斜,裘永思笑道:“咱们也得走吧?”
杜韩青说:“不理你。”
鸿俊却笑起来,说:“喜欢吗?”
鸿俊把玉佛放案上,手指推给杜韩青,杜韩青惊呼声,鸿俊说:“你喜欢玉,对吧?方才见你喜欢这腰坠,却是爹给,不能送你,喏,给你这个。”
“他会来。”裘永思道,“这小子看上你,挺明显,还好李长史不在。”
鸿俊:“?”
果然不片刻,杜韩青泡完茶又来,看来他几个朋友都只是使唤他做这做那,并不想搭理他。
鸿俊盯着杜韩青看,杜韩青反而脸上红,笑起来,说:“你老看着做什?”
“你挺好看。”鸿俊说道,他是真心觉得杜韩青弱柳扶风模样,确实有股说不出风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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