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走在校场上,正要离开午门,莫日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,说:“只是不知道黑蛟去何处。”
裘永思朝莫日根使个眼色,这点小动作却逃不过李景珑双眼,李景珑便道:“怎?”
“过几天再说罢。”裘永思笑道,“有些事,还得从长计议。
“唔……”李隆基点头道,“大慈恩寺内绘有迦楼罗,乃是镇妖辟邪护国神鸟,既已回归,确实不必再担忧,好,就是这着。”
李隆基今天明显无心多留,得回去看杨玉环,众人便起身相送。皇帝走后,李景珑又谈天说地地与皇子们聊几句,见众人都有些心不在焉,李亨率先提早散,离开金花落,亲自将李景珑行人送到兴庆宫正殿外。
昨夜下过场雨,此刻夜空繁星灿烂,银河如带,星辰照耀大地,在狐妖伏诛后,长安气象确实有明显变化。
“殿下。”李景珑转身道,“驱魔司手握神通,却无法对付不谙法力凡人,还请您谅解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李亨笑道,“父皇今日特地叮嘱过,总不至于让尔等去办甚刺杀类俗事。更希望驱魔司这柄利剑,永远不要再有出鞘那天。”
当官儿是挺奇怪。只是有事相求,陛下,曾有位恩人,现下死,听说在兴教寺留下不少舍利,能给枚,留个纪念吗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李隆基朝李亨说,“过几日,你便替它办去。”
“是是。”李亨以袖子擦把汗,忙自点头。李琰与李瑁仍充满惊惧地不住打量鲤鱼妖。鲤鱼妖把脑袋探进鸿俊茶碗中,喝几口茶,见惯人类这眼神,便依旧缩回案下去,在鸿俊脚边横躺着。
李隆基又道:“自然,景珑除妖功不可没,明日起,驱魔司各有封赏。再封你块地,届时你自己选去。”
李景珑忙又躬身谢恩,李隆基朝李亨说:“原本驱魔司在国忠手下,今夜起,便归你统领。”
李景珑淡淡答道:“但愿如此。”
说毕,李景珑与李亨之间互行礼,彼此心照不宣,李景珑带领驱魔司效忠于未来大唐皇帝,而太子则感谢驱魔司出手救他全家。两人各自离开校场。
“好像没妖气,真不样。”鸿俊笑着说。
莫日根答道:“说也奇怪,现在夜空就像在草原上看般。”
鸿俊背后鲤鱼妖答道:“妖气笼罩长安时,众星晦暗,客星犯主,有兵杀之气。眼下妖王死,群星灵力自然增强。”
众人都知道李隆基见驱魔司通天本领,放在外人手中终究不放心,依旧得抓在李氏族中,为帝王家效命才是。现下直接拨给太子,凡事都听太子吩咐,皇帝夜里才睡得踏实。
“倒是有事相询。”李亨又问,“景珑,如今长安,不知还有没有妖,有多少妖?”
李景珑沉吟后答道:“几乎没有,但是否个不剩,说不准。”
众人互相看看,事实上昨日驱魔司各人已分头出发,到城中各个地点观察过。昨夜更是在观星台上反复讨论,长安城不再像从前般,有股笼罩在城上云霾,料想妖王死,大小妖怪已树倒猢狲散,撤个干净。
莫日根说:“金翅大鹏鸟归来,就是最有力佐证,虽不知它如今藏身何处,但想必短期内不会再有任何异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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