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欢。”鸿俊简直爱不释手,将画卷成筒,说道,“回去可以裱起来挂上。”
众人看画时,室内突然陷入阵沉默,鸿俊似乎感觉到股异样气氛。莫日根说:“这儿也有点东西,分给大伙儿。”
说着莫日根取出三个小小骨笛,分给众人,说:“这是狼王指骨作哨子,你们只要在室韦领地吹响它,就能召来们族人,带路也好,吃饭也好,杀敌也好,绝不推辞。”
那骨笛做得十分精致,吹起来悠扬清亮,上头还拴着红线。比起珠子,鸿俊更是对此爱不释手。
“也给你们点儿东西。”鸿俊说,“要就把这珠子拆吧。”
众人又起哄笑,那日李景珑初进驱魔司,阿泰弹琴、莫日根拨弓弦、裘永思与鸿俊在旁敲杯弄碗,鲤鱼妖在个盆里跳舞……险些把封常清给吓出心理阴影。
李景珑打趣道:“实不相瞒,那天是冒昧,不该胡乱动手。”
莫日根又眉飞色舞,说起被放走小狐狸,不住揶揄鸿俊,鸿俊怒道:“真没有!只是对可爱小动物心生不忍……”
裘永思道:“说到这个,有几幅画,是给你们,大伙儿瞅瞅?”
说着裘永思转身,取来背后几张纸,人分张,朝鲤鱼妖说:“你常泡水里,就让鸿俊帮你收着罢。”
“来来!开吃开吃!”
华清宫别殿内,灯火通明,映着山谷中纷飞细雪,人影投于帐门。条巨大鱼正在灯影前晃来晃去。
“别看啦。”鸿俊笑道,“来吃饭。”
鲤鱼妖看半晌灯罩上锦鲤,才从柜子上恋恋不舍地下来。李景珑亲自给众下属斟酒,笑着说:“虽说只认识俩月,但仿佛已与大家相识很久。有句话叫,同经历生死人,前世定有解不开缘分……”
众人忙谦道不敢,都是长史在出力。李景珑斟过酒后举杯道:“愿长安再无灾患。天佑大唐!”
众人慌忙让鸿俊别动手,鸿俊却已把手串扯开,玉珠掉地,李景珑扶额。
裘永思说:“这珠子都能买下半个洛阳,你……居然就这拆?”
鸿俊说:“没关系没关系,家还有好多,鱼缸里头泡着全是这些,到时候再找点儿串上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那串珠共有十二颗,鸿俊便人分两颗,也给鲤鱼妖两颗,鲤鱼妖说:“还没变龙
众人分画,见裘永思笔下丹青极传神,乃是他们平日里印象描绘。李景珑初进驱魔司刻、平康里流莺春晓听曲时两座屏风间人、大明宫前伏妖幕、金花落中齐聚面对太子、御花园内坐在银杏树下等传召……
以及今日纵马驰骋,从长安追风往骊山刻。
“要这张!”鲤鱼妖喜欢最后张。
“与山水画不大样。”李景珑饶有趣味地说道。
“祖父始终嫌画得太实。”裘永思说,“这种画多半没人要。”
“天佑大唐。”
四人与鲤鱼妖同举杯,饮而尽。
李景珑又招呼大家吃,莫日根笑道:“才俩月?怎感觉过辈子呢。”
“九月十八进驱魔司。”裘永思笑道,“还记得那地儿荒草丛生,险些以为自己跑错门呢。”
鸿俊笑道:“那天长史闯进来时候,脸都吓绿你们记不记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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