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俊白天被李景珑带
路，睡太多，此刻正精神着。李景珑却是从昨夜重明来找麻烦时便已高度紧张，白天又连着发生许多事，只觉得筋疲力尽，脑袋挨上枕头便眼皮沉重。
“嗯。”李景珑闭着眼，说，“那你要做什
？”
“
觉得，北方
妖怪，有三个可能……”
“说。”李景珑言简意赅道，意识已开始神游，鸿俊说道：“传说从山海时代，西北就
小二伸出根手指，说：“每个驿站，都只有间上房，侍卫，您要住后院柴房？”
鸿俊说：“没关系，睡柴房去。”
“少爷怎睡柴房？”小二说，“你们家还有没有规矩。”
李景珑：“……”
李景珑从未出过长安，是以不知沿途官道上每间驿栈都仅上房，过往行商哪怕要借宿，也是在饮酒食菜大厅内树屏风，对付着睡夜。上房还是给手持关文富商抑或回长安述职*员住。
李景珑马上载着两人鱼，鸿俊马则完全放空，跟在后头。
李景珑：“……”
三个时辰后。
李景珑拍拍后面鸿俊：“喂，到！”
鸿俊睡眼惺忪，伸个懒腰，李景珑翻身下马，翻找文书，去驿站借宿，顺便确定没走错路。鸿俊站在驿站外头，脸呆滞地四处张望。*员带着下属出差，本该下属凡事操办好才是，李景珑身后跟个鸿俊，反而像是诚惶诚恐地伺候着个少爷。什吆五喝六、狗腿开道排场，这辈子看来是没指望。
路向北，鸿俊骑马骑得不亦乐乎，专找不好跑路拐来拐去。
李景珑从离开兵部后，便直在思考，回头朝鸿俊说道：“省着点儿力气，不到几个时辰你就得累！”
鸿俊笑道：“你还没告诉，凉州是什样呢！”
李景珑答道：“也不知道！辈子没出过长安。”
个时辰后。
“罢，起睡吧。”李景珑见那上房内也算干净，榻还挺大，便简单收拾下，让鸿俊睡里头，找个盆装水，让鲤鱼妖进去泡着，鲤鱼妖风吹日晒天，整条鱼都快干。
忙前忙后，伺候完少爷，李景珑才径自躺下，心想从前好歹也是个少爷，怎就没过过几天少爷日子。
“长史。”鸿俊说。
李景珑答：“出门在外，和在家里不样，对付着先住罢。”
“睡不着。”
“小少爷。”李景珑在里头说，“进来吃饭，还在外头傻站着做什？”
鸿俊听到吃饭就精神振，快步进去。那驿站小二先是瞥李景珑，再瞥鸿俊，说：“少爷，您里边请。”
“两间上房。”李景珑朝小二说道。
“间上房。”小二茫然道。
李景珑重复道：“两件上房。”
鸿俊：“到驿站吗？”
李景珑答道：“还得两个时辰，这才出长安，连骊山还没过呢。”
鸿俊开始无聊，当初从太行山上下来，什都觉得新奇，现在对这世界解得多，什事都已见怪不怪。初冬时节，触目所望之处片荒芜，除赶路还是赶路，和李景珑说话还得扯着嗓子喊，实在太也无聊。
两个时辰后。
李景珑面无表情地骑着马，背后还载着鸿俊，鸿俊趴在李景珑背上，睡着，鸿俊背后背着个鲤鱼妖，鲤鱼妖嘴巴动不动，也在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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