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舒翰咳几声,手指点点鸿俊,似要说什,鸿俊突然脸色变,沉声道:“你没事吧?”
哥舒翰句话,半晌说不出来,陆许躲在鸿俊身后,好奇地看哥舒翰。
“他死。”陆许说。
那句话如同把重锤,狠狠击在众人胸膛,只见哥舒翰口鼻溢血,朝后倒下去。
“将军!”
哥舒翰说:“图册上并无详介,你是从何得知它们经历?”
李景珑瞥秦亮,秦亮却没有说话,也咳几声。李景珑知道他不想说出过往经历,便自若答道:“驱魔司中,曾有案卷记载。”
“可有破敌之术?”哥舒翰又道。
“没有。”李景珑沉声道,“但这群战死尸鬼,昨日撤退显然是奉某种号令,所以卑职猜测,它们多半有个头儿,只要能找到这个头儿,说不定就能让它们撤军。”
正在此刻,后院传来喧哗声,夹着鸿俊嚷嚷,李景珑惊,忙阵风般地赶去。哥舒翰眉头深锁,众人忙起身,不知发生何事。
军队,前来此处,与夹击这些怪物!”
李景珑色变,正要劝阻之时,秦亮却马上使眼色,哥舒翰瞥李景珑,说:“李景珑,跟走,正有事问你。”
凛冬,将军府外山川尽是松树,不少树枝被雪压断,发出“噼啪”间隔“哗啦啦”落雪声。
莫日根服药后睡着,伤口开始愈合结痂,却有些发热。鸿俊给他用些米羹,便让他继续睡,想必也是困得狠。自己则捧着碗出来,与陆许两人并肩蹲在廊下吃饭。
陆许吃着饭又要吃雪,鸿俊忙让他喝水,别再抓雪往嘴里塞。
“国公!”
所有人慌张大喊,上前去扶哥舒翰。
后院内,鸿俊脚将那守卫踹到走廊里,守卫险些吐血。
“你再欺负他让他喊爹?”鸿俊说,“看不揍死你!”
“别动手!”李景珑道,“不是说不揍凡人?”
几名守卫扶起那守卫,哥舒翰怒道:“谁先动手?!”
李景珑看就知道发生何事,多半是守卫欺负陆许,鸿俊忍不住出手教训人,忙道:“不碍事,老将军,说开就好。”
“哟,这不是雪岭那个傻子?”将军府内,名守卫发现他。
鸿俊看看陆许,再看那守卫,陆许马上现出警惕眼神,守卫见两名孱弱少年蹲着打量他,也不说话,像两条狗儿般,便上前道:“傻子,是你爹啊,快叫爹。”
陆许看着那守卫,眼泪突然流下来。
将军府厅堂中。
哥舒翰不住咳嗽,李景珑摊开鸿俊给他图册,朝众人说道:“各位,这种怪物,名唤‘尸鬼’,确切地说,乃是历朝历代,战死后将士化身而成,也即‘战死尸鬼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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