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珑说:“你为什不擅自行动,出去找人?还能再给添点儿麻烦不?”
李景珑就像驱魔司里大家长,莫日根比他还大着两岁,却不得不听他。
“鸿俊究竟是出什事?”李景珑皱眉问。
“他是半妖。”莫日
侧房中,李景珑想躺下,却侧身就痛得直咧嘴。
莫日根坐在案后,看着院里飘雪。
“总觉得鸿俊不大对劲。”李景珑说,“他看那眼神,像是噩梦刚醒。”
“已经将他从梦里唤回来,你现在好歹能找到人。”莫日根焦急道,“陆许还没下落呢。”
李景珑安慰道:“贾洲斥候已散出去找,刘非也在找,不会有事。”
房内余鸿俊与贾洲,鸿俊想想,要下床,贾洲却道:“别忙动,你好几天没吃东西。”
贾洲出外吩咐,便有侍从送米羹来。
“你这名字,还是舅舅给起。”贾洲说道,并将米羹喂给鸿俊,鸿俊说:“自己来。”
“当心烫。”贾洲说。
鸿俊接过碗,脑海中尽是梦境中之事,他在面对贾洲时,没法不去想那个梦,看到与母亲有五分神似舅舅,便总让他想起梦里抱着他母亲。
环在马车中告诉过他,母亲还有兄弟,外公曾担任节度副使,而后母舅家便留在河西。
“是,你和娘……长得好像。”鸿俊端详贾洲脸庞,贾洲已年过四旬,闻言笑起来,擦把泪,握着鸿俊手,手上满是行军习武带出来老茧。
“你怎现在才来?”贾洲问,“你爹娘死后,是谁养大你?当年听说你爹娘都没,还派人四处打听……”
鸿俊刹那脸色就变,坐着出会儿神,抬眼望向李景珑,李景珑看他神色不太对,问:“怎?”
鸿俊时竟有些无措,莫日根说:“想是累,先让他歇会儿。”
莫日根问:“那晚究竟发生什?赵子龙说得不清不楚。”
李景珑说:“只有问鸿俊才知道。”
莫日根道:“你又不让问。”
“你疯?!”李景珑勃然大怒。
莫日根只得不说话,鸿俊病刚好,看那模样还颇有点神情恍惚,总不能现在去催问,然而陆许下落不明,莫日根简直坐不住。
他大口地喝米羹,感觉力气回来点儿,注视贾洲,说:“娘是贾毓泽。”
“你爹是孔宣。”贾洲笑着说,“妙手回春,悬壶济世神医。”
鸿俊轻轻喘气,伸手摸榻畔,贾洲便从枕下摸出那枚碧玉孔雀翎,说:“你们长史带着你到玉门来,托人打听……”
“居然到玉门?”鸿俊诧异道,“跑这远?追陆许夜,还没抵达张掖……”
“你们路上似乎碰上不少事儿。”贾洲答道,“别着急,件件,慢慢地说。”正值此时,外头有军情通报,贾洲便起身离开,嘱咐得空就来陪他,便暂时离去。
鲤鱼妖观察鸿俊,说:“他脸色太差。”
“舅甥先叙旧。”李景珑理解地说道,“鸿俊,你好好休息。有事儿随时叫,就住东厢里头。”
鸿俊没有说话,李景珑朝贾洲使个眼色,贾洲颔首示意,李景珑与莫日根便退出去。
鲤鱼妖说:“不吵你,鸿俊,你当不在这儿就行。”
说着鲤鱼妖到墙角去,进个小木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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