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
陆许跟着喝,阿泰说:“这可是真最后碗。来弹琴吧!”
裘永思说:“表哥新作首,是很不错,来来,给你们唱。”
众人当即洗耳恭听,阿泰轻拨数下巴尔巴特琴,裘永思便唱道:“赵客——缦胡缨,吴钩——霜雪明。”
“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!”
听到这诗时,鸿俊便又什都忘,心道这诗是人能写得出?
李景珑说:“心灯是你给,若不是你,今天也只是个凡人罢。”
鸿俊听到这话时,便避开李景珑目光。
陆许突然说:“许多事,冥冥之中,有着天意。”
“天意。”李景珑说,“不错。鸿俊,兴许心灯落在身上,也是这说。”
鸿俊依旧没有回答。
“只有冬天下雪。”鸿俊解释道,“是个好地方。”
莫日根说:“长安很美,到时带你回驱魔司,你会喜欢。”
莫日根有句没句地朝陆许答话,陆许已不那冷淡,闻言便点点头。
“这次来河西。”李景珑放下酒碗,想想,忽然说,“最让担心,就是鸿俊身上魔种。”
这话说,满席便随之静,鸿俊吃得差不多便放下筷子,怔怔看着李景珑。
游山玩水吧!”
“游山玩水?”李景珑说,“小少爷不惯骑马,可是把折腾得够呛。”
鸿俊不禁想起李景珑给他上药那次,只满脸通红,却不接他话。
李景珑问众人是否回驱魔司,却独独没有问他,兴许在他眼里,自己定是不会走那个。
鲤鱼妖喝多,摇摇晃晃地倒在桌上。酒过三巡,李景珑说:“喝这碗,再不喝。”
“十步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”
众人同时喝彩道:“好!”
“这是李白诗吧!”鸿俊道。
众人同怒喝,让鸿俊别打岔,裘永思只笑吟吟地继续唱,那诗简直回肠荡气,听得与席者尽皆出神,到“纵死侠骨香,不惭世上英。谁能书阁下,白首太玄经。”时,琴声止,落针可闻。
“正是李白。”裘永思说。
李景珑说:“总之,你得知道,这儿没有人嫌弃你,也没有人担心你身上魔种。以后该怎样,还怎样,大伙儿与你起慢慢地想办法,将这魔种取出来。”
裘永思说:“想,这真是天意,鸿俊。正因如此,们才有战胜天魔希望。”
鸿俊点点头,李景珑又笑道:“鸿俊,有什话就说,别憋着。”
“好。”鸿俊笑道,“知道。”
“最后碗!”李景珑再举碗。
“鸿俊。”李景珑又说,“大伙儿从来没嫌弃过你,咱们都是同生共死过。”
鸿俊望向众人,裘永思笑道:“血池里头,是你与长史救。”
莫日根答道:“要不是你俩,大伙儿都交待。”
阿泰则说道:“记得那会儿,咱们还起找这伙蠢货不?”
鸿俊笑道:“记得。”
众人便又举碗,鸿俊见陆许不大想喝,便说:“替你。”
莫日根接过酒碗,说:“喝。”
陆许看眼莫日根,听众人说这许多曾经情谊,多多少少,生出向往之心,朝鸿俊问:“是真?”
鸿俊怔,想想,“嗯”声。
“长安好?”陆许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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