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故意!”鸿俊面红耳赤,忙去找布,拉开裤带。
“这憋着,别是想成亲。”李景珑坐在旁,架着脚笑道。
“没想成亲。”
寒风呼啸而过,鸿俊缩在被中,枕着他胳膊,侧身抱
“待它自己结痂就好。”
李景珑眉头深锁,看着鸿俊,鸿俊只是看着他笑。
世界片黑暗,李景珑右手不住发抖,越抖越厉害,他以左手死死按住右手,在凸起岩石上歇会儿。
“长史,和你起去吧!”
“不要拉拉扯扯,这儿是官府!成何体统?”
“孔鸿俊!大街上,不要拉拉扯扯……”
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,冰冷雨淅淅沥沥从头顶坠将下来,李景珑口中咬着截木榫,在漆黑片岩壁上缓慢攀爬。他不敢使用心灯,生怕横生枝节,全凭记忆,寻找崖壁上落脚点。
“你怎总是口不对心,这样不好……”
“不是口不对心,真不吃!”
李景珑抬头望向山崖高处,黑暗覆盖大地,仿佛没有尽头,他咬着木榫不住喘气,两脚险些打滑,钩索收到半,他疲惫地贴在岩壁上,出口长气。
红尘,还是选?”
“爹,舍不得你,若定要选……”
重明却已竖起食中二指,指尖迸出火焰,往腰带上长翎划。
声焚烧响,腰带裂为两半,重明侧身朝着悬崖外躺,身在半空,爆出漫天烈火,轰然照耀夜幕,抖开翅膀,化作只光芒万丈烈炎真凤,鸣叫声响彻群山,拍打翅膀,飞往天际。
“爹!”鸿俊险些冲出悬崖,却被李景珑紧紧抱住。
李景珑甩开鸿俊,快步出官府,站在墙后,面红耳赤,哭笑不得,随口骂句,整理武袍,匆匆往大理寺去。
剩三个时辰路……李景珑暗自估量,那天两人起攀爬多少拖慢速度,拼把,还能再快些,必须在天亮前抵达曜金宫。
他甩出钩索,往高处勾,搭上岩壁。再爬上去时,已无处可站,便将咬着那木榫钉进岩缝,手抓住挂着。他朝下看,片漆黑,无法判断攀多远,往上看,伸手不见五指。
他不敢再托大,只得以右手将心灯之力注入那钩索中,将钩索甩过头顶,朝高处飞去,钩索照亮岩壁,像盏微弱灯。
如寒风雪夜,塞外驿站灯火。
阳光灿烂,他挥手甩开鸿俊,想拍他脑袋,却见鸿俊脸茫然,嘴里塞满糕点,拿着块糕让他吃。李景珑既好气又好笑,既想揍他,又想把他按在巷子里,低头去亲他嘴角。
李景珑休息片刻,蹬着山岩掠,踏上岩壁,朝着头顶不住攀爬。
鸿俊躺在池畔,微风吹来,吹起满池涟漪,他睡容稚嫩平静,月光粼粼,如温暖池水,覆盖他身躯。
“怎都化脓!”
两人肌肤相贴,李景珑认真地给他耳朵上药,眉目间满是心疼之色,鸿俊还笑呵呵,侧头枕在池岸上,眼睛转来转去,打量李景珑,俊脸发红。
李景珑紧紧地抱着他,望向飞往远方重明。
那天夜晚,鸿俊从榻畔垂下手,李景珑便握着他手,沉沉入睡。梦里驱魔司梧桐叶影婆娑,将灿烂炽日切成流星般光点,纷纷洒将下来。
“长史……”
“长史,你在做什?”
“长史?这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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