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守护另个魔?”鸿俊道,“獬狱分开三魂,化作三枚魔种,来替代他直找不到天魔种……”
李景珑说:“枚在陆许体内。”
鸿俊点头,说:“但被咱们毁。”
“另枚未知。”李景珑颤声道,“那天你俩在昭陵中所见,你觉得是第二枚还是第三枚?”
“当然。”鸿俊答道。
李景珑皱眉思考,鸿俊觉得他似乎有灵感,便从他身上下来,坐到旁。
“你在想什?”鸿俊问。
李景珑侧头瞥鸿俊,说:“总感觉,快抓住那条线索。方才你说话,再说次?”
“如果爹是长安妖王?”鸿俊问。
记得要解去在他身上魔种,所以寻仙访道,想学法术;记得他们共处时光,乃至在其他少年身上,看见自己身影。
这番话,他本可不说,只因旦说,便相当于在鸿俊面前卸下所有铠甲,再无防备。
“何况是王子呢?”李景珑扬眉,低声说。
鸿俊把手覆在李景珑侧脸上,打量着他英俊面容,说:“有时总忍不住想,如果爹是长安妖王,你多半就更难。”
李景珑带着微笑,说:“那咱俩可得拼个你死活,说不定最后依旧得让你。”
,说:“当年在龙武军中,他们常背后拿这事说,败名声。”
鸿俊摸摸他侧脸,抱着他脖颈,让他埋在自己肩前。
李景珑又说:“有时也总奇怪,喜欢什?像秦伍、像程筱那般?像在找谁,可他们又都不大像,模模糊糊……”
鸿俊蓦然睁大双眼。
“可当咱们在驱魔司里碰上,打架,初时光线昏暗,倒没看清,后来再定神看你。”李景珑道,“也真邪门,就觉得是你。你就是那样……”
“后头。”李景珑又说。
“妖族分两派?”鸿俊道。
李景珑蓦然灵光闪,说:“永思探得情报,你记得他是怎说不?”
“酒、色、财、气。”鸿俊说,“是四只妖怪。”
“它们做什来着?”李景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他感觉到自己距离真相,只有步之遥!
“下手可不会留情。”鸿俊说。
李景珑说:“那是自然。”
突然间李景珑又想到别事上去,喃喃道:“当年你爹与獬狱那场仗是怎打起来?”
鸿俊十分迷茫,当年事,就连他也所知甚少,说:“妖族分两派吧。”
“也即是说,妖族也会有争斗。”李景珑道。
他抬起头,复又眯起双眼,看着鸿俊,说:“你眉毛眼睛、你这长相,甚至你说话,平日里犯傻……都让觉得……就像是命里注定,看见你这样人,就会发疯地喜欢你……从前认识那些少年郎,他们都有些像你,可只有点儿,只有这点点儿……就让有些心动,何况是……”
鸿俊不禁想起小时回忆,低头望向李景珑,怔怔注视他双眼。
李景珑抱着他,抬起头,萤火虫在他们身畔飞舞,那微弱光里,李景珑像在虔诚地仰望自己某个神明。
鸿俊手覆在他脸上,慢慢地将过去串联起来,李景珑记忆也许是被青雄,也许是被狄仁杰……无论是谁,记忆被抹去。
但在他内心最深处,仿佛仍记得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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