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以后,少年李景珑便无心向学,不时往学塾窗
腊月初八,小鸿俊竟神奇地找到小李景珑在读私塾,扒在窗台上往里张望。小孩实在太多,读书声朗朗,他挨间找过去,终于找到在私塾内最后面案几前坐着小李景珑。
小李景珑正是长身体时候,这半年里个头长得飞快,已颇有少年模样,有人转头见小鸿俊,便惊讶道:“那谁?”
小李景珑转头看,忙趁着师父打盹时矮身过来,让鸿俊跟在自己身后。
小鸿俊本以为他会让他回去,没想到少年般小李景珑却让他在旁坐着,师父也不曾注意到他,睁开双眼抖擞,又开始讲课。
“李景珑,这谁?”有人问,“你弟?”
集市上卖手工香包,被人嫌三挑四,讨价还价,涨红脸。
他看见父亲在长安坐诊药堂,与小李景珑远远张望,来人都是些孤苦无依百姓,孔宣却突然发现儿子跑出来,小鸿俊暗道糟糕正要躲,父亲却朝他笑着眨眼,示意他赶紧回去。
日落西山,小李景珑手里甩着个玩儿用唧筒,与小鸿俊回家去,小鸿俊则抱着叠纸笔,手被他牵着。
“明天起得上学堂去。”小李景珑朝小鸿俊说,“白天里不在家,但只要放学,立马回来。”话里意味,十分舍不得鸿俊。
那时鸿俊并不知“学堂”是什,直到小李景珑收拾好东西,翌日去上学时,他便只好百无聊赖地在院里等小李景珑回来陪。黄叶飘零,冬天来,他朝父母提及自己也想去“学堂”,而就在那夜里,自己要求令孔宣与贾毓泽再次发生争执。
“媳妇儿。”小李景珑捏捏小鸿俊脸,小鸿俊初来乍到看什都无比地新奇,随手拍开他,认真地翻李景珑案上排折。
“想?”小李景珑凑到鸿俊耳畔笑着说。
小鸿俊只不理会,不住翻小李景珑东西,每件都拿过来看看,翻过后会原样放好,少年李景珑身材长开,已透出安全与可靠气质。
“在家里想没有?”小李景珑听会儿课,又凑到小鸿俊耳畔说。
小鸿俊正翻他书,低头看《千字文》,上头还有李景珑自己作注释,便“嗯”声。小李景珑便牵过他手,抓在怀里不放,在鸿俊手背上摸来摸去。小鸿俊只得单手翻书看,看着看着,小鸿俊困,小李景珑盘膝而坐,让他伏在自己大腿上睡午觉。
小鸿俊很怕爹娘吵架,每次他们吵起来,他总有种预感是因为自己,吵完后,母亲便黯然伤神,在不见人之处淌眼泪,父亲则带着愧疚,久久地看他,不发语。
更小时自己还常常生病,每次生病之时,心脏便像着火般,要将整个人烧起来,那时父母吵得至为激烈,后来过段时间,獬狱来过几次,他病便慢慢地好。贾毓泽却始终记得,恐怕自己儿子再遭遇什不测。
“他总要去做这些事!”
“孔宣!他还只是个孩子,他什都不懂!”
这次争执之后,夫妻二人采取折衷法子,贾毓泽教儿子认字,而孔宣教他写字。可小鸿俊要不是这个,他只想去找小李景珑,别总是眼巴巴地等着小李景珑散学后,快天黑时才跑来搓搓他脸说:“可想死你”,再坐着说会儿话,各回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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