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陵琥珀内,梦醒瞬间,鸿俊发现身边已换人,下意识地朝后仰,惊讶地打量李景珑。
李景珑看着那惊讶目光,喃喃道:“……们以前就认识?鸿俊,发生过什事,……居然忘你?”
鸿俊缓缓摇头
“会。”李景珑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答道,“等你,知道你定会回长安。”
小鸿俊倏然震,他怔怔地看着李景珑。
“也许就不会再回来。”鸿俊心潮起伏,忽然说,“那只妖怪,总有天会吃,到得那时……”
李景珑:“不会。”
“……这是命。”鸿俊抱着膝盖,出神地看着长安,说,“天地戾气本该被魔种吸引,让成魔。若被獬狱夺走,反而更危险,景珑,答应,如果成为天魔……”
“还没骑过马呢!”
鸿俊在李景珑身后抱着他,李景珑笑着说:“也是才学没多久!”
鸿俊:“……”
李景珑带着他,到得西明寺前,推开门,寺里僧人正在预备开年祈福,迎接前来朝拜长安百姓,两人便偷偷进后院,到得个木梯前,这木梯乃是僧人们悬挂祈福金幡所用,时尚未撤下,李景珑便与小鸿俊爬上寺顶,往东边望,黑夜里守岁长安仍是点点灯火。
“你看。”少年时李景珑指向长安城。
李景珑怔怔看着鸿俊,雪花纷飞,小鸿俊身单衣,静静看着他,眼中有疑惑之色。
“快回去。”李景珑马上上前,拉着,“别着凉。”
“谁来?”小鸿俊问。
“爹。”李景珑短短顷刻,便判断出这夜情况,答道。
先前李家与孔家同过年,李父与孔宣喝酒,倒也合理,小鸿俊便不再怀疑,年夜间,外头还有不少孩童在守岁。
“说,不会。”李景珑认真道,鸿俊怔,转头看着李景珑。
“别怕,无论什时候,无论在哪里,都不会让妖怪出来。等,鸿俊,会学好法术,总有天……”
鸿俊听见李景珑说出“鸿俊”之时,突然意识到什——他怎知道叫鸿俊?而就在此刻,九岁李景珑按着七岁鸿俊肩膀,低头吻上来。
鸿俊梦境飞速动荡,随着阵风吹过,天地“唰”声扩展到无限远,鸿俊与李景珑身躯不住成长。
鸿俊睁开双眼,在李景珑怀抱中醒来,李景珑眉头深锁,低头看着鸿俊。
“哇。”小鸿俊坐在屋顶金幡上,李景珑趁着他不注意,在他侧脸上轻轻地亲下。
鸿俊:“……”
这个时候,鸿俊尚以为面前九岁李景珑还是当年李景珑,时按捺不住,凑上去,吻住他唇。
李景珑登时满脸通红,小鸿俊带着笑意,与他唇分开。
“快搬家。”小鸿俊认真地说,“你相信咱们以后,还会见面吗?”
“回去睡。”李景珑搂着鸿俊,将他往房里送,小鸿俊不断挣扎说:“睡不着!”
李景珑远远地听着爆竹声,说:“嘘,年兽要来。”
“还没见过呢,年兽究竟长啥样?”
李景珑突发奇想,说:“走,带你到外头玩去。”
李景珑先是带小鸿俊回自己家,父亲已睡下,李景珑便找出两年前衣服让鸿俊换上,牵着他出来,又往马监去,偷匹马,翻身上去,再将鸿俊拖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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