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什?”鸿俊问。
“倒是像中什毒。”李景珑沉吟道。
“也觉得。”鸿俊说,“你摸他脉,虚得很厉害,身上烂,也没有恶臭,反而有股奇怪气味。”
李景珑当兵时略涉跌打、内伤等病症,学个皮毛,虽不像鸿俊精擅,但大致也是能分辨出来,他思考片刻,而后朝文瑸问道:“你相好叫什名字?”
“不……不记得,姑娘们太多……”
李景珑快步上前,将那人搀进去,又朝鸿俊道:“说怎去这久不回来!”
鸿俊支支吾吾,把事情经过说,孰料李景珑没有半句怨言,说:“衣服脱看看?”
“脏。”鸿俊说,“你别碰。”
李景珑说:“是你别碰,来,给他擦擦……”
鸿俊十分意外,李景珑居然没教训他,反而为这人擦洗,那人全身皮肤溃烂,稍以毛巾碰,便痛得大叫起来。
洛阳正街上,黄昏时,药堂临近关门,只留下个坐堂看急诊大夫,鸿俊仔细检查那病人,发现他身体已开始渐渐溃烂,经脉内气极虚。
“治不好。”那大夫说,“年轻人,喜好流连花街柳巷,各人命,各人担,早点家去吧。”
“什病?”鸿俊从未见过这样病。
“别碰他。”大夫见鸿俊诊脉手法也像是行医世家出身,特地嘱咐道,“破皮出血,身上有疤,碰多就得染上病,看你干干净净,别得身疮。”
鸿俊看眼那大夫,想想,入药堂内去抓药,出来时把那人抱起来,说:“走吧,给你治。大夫,把他带回去试试。”
文瑸和李景珑差不多身长,此刻脱光躺在房里榻上,身斑驳破皮不论,身材却是极好,肩宽腰健,论俊美,似乎比李景珑还胜着半分,只无他眉目间英气,可见平日里不缺美人儿,甚至是个姑娘们愿意倒贴钱养着主。
“说清楚。”李景珑说,“这是救你性命。”
文瑸身痒得
“都快烂光。”李景珑说,“怎回事?花街柳巷里染回来病,也决计没有这狠。”
鸿俊怀疑地打量李景珑,说:“你见过?”
“以前神武军弟兄,偶有没钱。”李景珑说,“便跟着胡人商队里头带着舞姬厮混,也染身病,自然见过……你叫什名字?”
“文……文瑸。”那男人呻吟道,“好痒……”
“别抓。”鸿俊制止他自己抓身动作,去给他调止痒溃烂药膏,李景珑解开那人裤子看,说:“这儿却是好,不像啊。”
“别试!”大夫还想劝,鸿俊却已带着他走。
这举动无异于在大夫面前踢馆,但鸿俊来长得好看,二来言行举止不像刻意,大夫也就算。
然而走到半,鸿俊便想起李景珑万嫌弃怎办?这人虽是自己找回来性病,却也罪不至死。但李景珑肯定要骂他,鸿俊想来想去,十分纠结,若李景珑让他别把人往家里带怎办?总不能让他躺在外头,说不定还得吵架。
“谢谢……谢谢你。”那人拖着沉重步伐往前走,鸿俊硬着头皮,把他往洛阳驱魔司里带,待会儿怎朝李景珑求情话他都想好。
只见驱魔司外,李景珑正在徘徊着等他回去,远远瞥,见鸿俊扛着个人,吓跳,说: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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