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珑便自言自语道:“爱你。”
房内只有鸿俊不住喘息声音,许久以后,待他平静下来,李景珑便道:“可以上来睡会儿?实在是困得不行。”
鸿俊悲伤之情稍缓,答道:“不可以。”
李景珑却无视鸿俊拒绝,爬上榻来,将鸿俊抱进去些许,他动作始终轻手轻脚,生怕弄疼鸿俊。
“咱俩完。”鸿俊平静地说,“生气,要休你。”
鸿俊突然说:“算。”
李景珑道:“鸿俊。”
鸿俊艰难地转过头去,眼泪淌下来,落在榻上。
李景珑说:“是,是错,早就料到你会生气,但也想清楚,是自己,发自内心决定,不找借口。”
“想你好好地活着,成功驱魔之后,人间就太平,死,驱魔司也会解散。”
,已越来越近。虽然付出极大代价,却也成功地重挫敌人。
李景珑专心地看着鸿俊,两人静静对视片刻,鸿俊又说:“你怎可以这样?”
李景珑怔,知道鸿俊所提起,乃是他燃烧真元,以召唤不动明王抑或燃灯降神,与安禄山决战之事。
李景珑叹口气,鸿俊又问:“谁教你?”
“鲲神。”李景珑答道,“就在那天,你躺在他背上,睡着时候。”
李景珑将手臂小心地放在鸿俊脖颈下面,亲亲他侧脸,吻去他眼泪。
“给你买吃。”李景珑说,“们会在起很久很久,你看,现在切都快结束,你会当媳妇很多年……”说着,李景珑侧身搂住鸿俊,鸿俊完全动弹不得,只得任由李景珑摆布。
“带你去扬州,去巴蜀……去每个地方,就像你小时候样,到个地方,咱们就住个几年,直到你住腻……这次不会再有人来追查你下落,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……”
李
“知道你定会生气,气牺牲自己,驱散魔气;但只要你活下来,不在乎……”
“因为你爱,只要你爱,什都可以原谅,过后几个月里,你会气得发疯,难受得想死;可大伙儿会照顾好你,劝你,还给你留封信。看完以后,过个两年,你就会慢慢地平静下来,不生气。”
“再想起咱们在起时,你会难受,但直到五年以后,你会把们爱情,当作段美好回忆……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后,你还会记得,却连模样,也记不太清楚,到那时,你就会开始段新生活……”
“毕竟,你人生还有很长……而什都敌不过时间……”
“别说。”鸿俊哽咽道,“恨你。”
原来那日袁昆为两人昭启未来之后,于鸿俊入梦时,在飞回长安路上,袁昆又教授李景珑招。乃是焚烧真元,当作献祭,将心灯威力短暂地提升到最高,甚至突破凡人肉躯所能拥有上限,在短时间内成为半神之身法术。
这式旦开启,李景珑真元便将飞速耗散,成为连接灯芯燃料。
“必须赶在獬狱抵达前,将魔气全部净化掉。”李景珑说,“这样也许就能击竟全功。”
“那怎办?”鸿俊眼中带着泪水,突然有种万念俱灰感觉,说,“你这做,就没有想过?”
李景珑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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