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獬狱是怎出生呢?”鸿俊问。
“獬狱出生,乃是个意外。”龙王出神地说道。
群蛟被关进塔内后,事实上对塔内光阴来说,也过不多久——毕竟哪怕从大禹时期持续至今,仅数千年光阴,对镇龙塔中而言,只是十余年而已。镇龙塔成后,噎鸣成为全塔最高执掌,守护着第九层。这条自天地初开时便已诞生古老龙神,拥有着操纵时间力量。
但唯给它带来烦恼,却也是时间。
在它
天地间以龙、凤为尊,龙族乃是至高无上存在,其数量也极其稀少。蛟诞生,则与龙交配无关,而是在龙死后,或沉于江湖,或寂于山海。随着龙死亡,其生前所拥有强大精魂未灭,便缓慢地散入山林与湖泊之中。
世间水族或能吸食这部分精魂,便将脱胎换骨,如同龙般蜕去外壳,化作长蛇状幼蛟,旦迈过这门槛,则拥有强大力量,朝着修炼尽头——化龙而努力。
但这力量是有代价,化作蛟之后,便无法再通过与同族、异族交配方式诞下后代,只因蛟族本身就是残次者。
上古时,龙族曾是世间霸主,然则龙与妖、龙与古代仙人,连场大战后,死去大量龙,蛟便也随着涌现,在神州兴风作浪。最终则是位古仙人与龙族达成协议,建起镇龙塔,并将蛟群尽数关进来,而七大龙王也同意这协议,自愿进塔,承担看守之责。
“什时候?”鸿俊问。
缝合后心脏上,他迟疑片刻,又取出重明交给自己丹药,捏碎调开,均匀敷上。
“蛟是不能生育。”裘永思说,“因为没有渡过雷劫,也无人为它封正。”
“封正?”鸿俊依稀想起,重明似乎也提过这个词,却忘是在什时候。
“要解答獬狱生,你得先清楚,蛟到底是什。”裘永思解释道,与鸿俊协力用披风将龙王脖颈处包扎好,鸿俊跃上它背脊,捆上披风,勉强完成。
龙王脖颈仍在往外渗血,却说:“感觉好多,带你们过去罢。”
“很久……”那龙王飞向远方光柱,沉吟道,“在你们人间,应是大禹治水时。”
鸿俊没想到居然有这久,都已经是中古时代。
“听说,它们刑期足有千年。”裘永思说。
“塔内日,外界年。”龙王又答道,“古仙人这做,乃是希望凡尘中人能随着岁月光阴,修得越来越强,届时将不再惧怕塔中蛟龙为患。”
鸿俊已经算懵,塔里千年,那人间该是数十万年岁月,这想来,确实已是非常遥远事,想必到得那时,人族变成什样都不知道。
裘永思与鸿俊上龙头,龙王便缓慢腾空而起,升上空中。
“蛟是什?”鸿俊又问。
“蛟是龙力精魂所化。”龙王答道,“是虺,是爬虫,是蛇,是鱼,是切承龙力而生,毕生只望成龙水族。”
“龙力生蛟。”裘永思朝鸿俊解释道,“但蛟无法再生出蛟来,只能修炼为龙,而后才能有后代。”
裘永思解释后,鸿俊方明白,蛟与蛟间,是无法交配生育,传闻龙生九子,子子不同,但那是因为龙性本*,龙与龟交合便得赑屃,与巨鱼交配便得鸱吻……龙子与蛟不同,仍同属“龙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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