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检查洛阳
七处建筑。”莫日根说。
“长史还没出塔。”阿泰说，“没有心灯，单靠咱们，恐怕安禄山入城后，制不住他。”
莫日根坚持道：“这是最好机会。”
阿泰提醒道：“
们只有
次机会。”
两人对视，平日里吊儿郎当阿泰这次却十分认真。
但陆许与莫日根既然来
，阿泰便不能不管，他匆匆裹上大氅，到得城楼高处。寒风凛冽，莫日根正在城门上端详远方。
“长史说过。”阿泰说，“咱们不能参战。”
“不能以驱魔师身份参战。”莫日根提醒道，“但没说不能以凡人身份。”
“有意思
？”阿泰疲惫笑道。
莫日根叹口气，说：“死人旦多，就会有怨气，怨气是魔最好粮食，战争不止，只会让安禄山越来越强，此消彼长，长史还在塔中未出，你就半点不怕？”
黑暗里，洛阳驱魔司响起急促敲门声。
“谁啊？这大半夜。”文滨睡眼惺忪前去开门,提着灯往外照,照见个肤色白皙少年郎。
“驱魔师陆许。”
陆许推门进去，朝文滨问：“泰格拉在不在这儿？”
冬夜里，陆许用脚踹门,喊道：“阿泰！起床！”
“那听你？”莫日根说，“你说怎办？”
阿泰：“等长史回来。”
两人时僵持不下，陆许
阿泰说：“你觉得最好是洛阳举城归降，没有杀戮？但安禄山进城后，他想吸食怨气，自然会制造。”
“只要他进城，就由不得他。”莫日根答道，“长史入塔前特地提醒过，洛阳七大天阙，乃是昔年狄公所布下守护法阵，要逐启动，在此处擒杀安禄山，想必不难。”
“什时候说？”阿泰颇有些意外，喃喃道，“不至于这料事如神吧……连这都能料到？”
莫日根说：“离开长安时，咱们不是猜测过安禄山叛乱可能性？他既逃回幽州，当不至于坐以待毙。”
“是这说……”阿泰想起年半前众人讨论，那天陆许、鸿俊等人都已入睡，参与讨论只有他、裘永思、莫日根与李景珑，当时李景珑便猜测，与天魔这场决战有极大可能将发生在洛阳，但后来镇龙塔临时有变，李景珑入塔，其后便再无安排。莫日根只能根据先前计划，与陆许在确认安禄山反叛之意后，先步回洛阳安排。
特兰朵骂声,阿泰快步出来,见是陆许,惊讶道：“你们来？”
“刚到，大狼在北城门布防。”陆许说,“安禄山军队正在南下,快去看看！”
洛阳这些日子里人心惶惶,河北连失十二城，无不对安禄山闻风丧胆,大军到,开城即降，数日间洛阳已接连收到雪花般军报,若不战而降,城防、城卫、东京留守、御史中丞、河南尹统统杀头。御使毕思琛正在全城招募兵马，并迁入河洛平原百姓,夜间东都人头攒动，挤满外地人。
但这些都不关阿泰事，身为驱魔师，他们目标只有安禄山与其麾下妖怪,守城是唐军，攻城也是唐军，这是场内战，而大军若来袭，他们不能出手杀凡人，跑总是可以。哪怕城破，他们想抽身亦不难。
换句话说，洛阳若失守，安禄山极有可能入城，到那时，就是他们下手绝好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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