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珑说：“四位妖王都认可他
？”
鸿俊被这
说，瞬间仿佛感觉到
什，李景珑又漫不经心道：“
说青雄做得对，非指妖族取代人族，千秋万世类
话。而是他选择不再逼你下决定，这非常重要。”
“那是因为奉儿出现。”鸿俊说，“当时看他眼光，甚至觉得有点儿危险。”
李景珑摆手道：“奉儿正好给他个台阶下。回想当时，四位妖王在青雄提出提议刻，都是如何表态？”
鸿俊说：“他们也不想……”
鸿俊喜欢这里夜空，没有群山遮挡，总是万里无云，夜里他经常与李景珑裹着毯子，依偎在石堆下，看着天际星河。
“青雄是对。”
有天鸿俊终于忍不住说起圣地之事，李景珑突然评价道。
鸿俊怔，说：“你是不是都知道？”
李景珑嘴角略略翘起，说：“猜。”
在众人讨论下鸿俊逐渐明白，阿泰所需要去面对这场复国之战,不仅仅是场简单反叛,抑或是赢得民心、重夺政权之战。真正难处，在于这是场与神抗争过程。
祆教在萨珊土地上度消亡，被伊斯兰教所取代,曾经圣殿成为清真寺,孩子们从出生到死,代接代,都坚定不移地信奉着新神。旧神记载被烧毁，旦失去文字,神迹与故事甚至无法流传超过五十年之久。祆教早在伊思艾家族离开这片土地前,便已式微。
如今大食,早已对祆教十分陌生，他们不认识曾经给予这片土地以信仰琐罗亚斯德与波斯古经《阿维斯塔》。甚至连掩护他们前进商队、翻译,也早已成伊斯兰教徒。
这场仗能打赢？鸿俊不禁心想。
他们离开嘉峪关,前往雅丹，路上鸿俊特地去探望次舅舅贾洲,久别重逢,已有数年。贾洲十分担心安史之乱，鸿俊反而从舅舅那里得到不少情报,李亨继任为帝，改年号为至德，并与回纥结盟。
说到这里，战死尸鬼王、玉藻云反应飞速在他脑中过次，另两名妖王欲言又止、鲲神沉默，终于令鸿俊明白李景珑假设。
“鲲神是帮着他。”李景珑漫不经
鸿俊叹息道：“对不起，不该与你说这话……”
“不。”李景珑说，“你若不说，就会从细节里错过许多东西。”
鸿俊道：“能错过什？反正只要活着，就不会答应他们关于这点任何提议。”
“谁们？”李景珑又问。
鸿俊：“当然是四大妖王。”
抵达瓜州时，恰好大批回纥军开入关内,奔赴中原，协助李亨收复失地，安禄山已逃回洛阳，妖族被收服，余下就是凡人战场。郭子仪率领中军，与回纥军联手，预备举攻破陕郡。
李景珑担心地看着城下经过回纥军，恐怕驱狼入虎，但这已不是驱魔司有权插手之事。
“来。”贾洲道，“鸿俊，劝君更进杯酒，西出阳关无故人。干！”
鸿俊、驱魔师们与贾洲喝过酒，贾洲亲自带人将他们护送到出关，风沙迢迢，唐军才转身离去。
出阳关后，路途荒芜寂寥，沿途便是大片大片戈壁，每过日或日半，会有补充淡水驿站，不少驿站已人去楼空，唯余站后池塘与小片绿洲。昼夜温差甚大，入夜时甚至滴水成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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