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让他喝点水。”鸿俊抱着阿史那琼,喂下水去,阿史那琼十分虚弱,脸上却渐渐有血色,有气无力地讲述自己被俘整个过程——果然与李景珑猜测分毫不差。安曼是阿史那琼与阿泰昔日好友,曾是护佑伊思艾家族狮与鹰两名武士传人。阿史那家族被称作“帝国之鹰”而胡克拉铎家族则被称作“狮心”。
阿史那琼也不瞒着鸿俊,老实道来,安曼曾度爱过他,并对阿泰心有芥蒂,也正因如此,阿史那琼始终相信着安曼,虽然他几次拒绝安曼,却仍认为他不会辜负自己与泰格拉情谊。
于是在巴津城中,阿史那琼与阿泰被出卖,他被安曼带到圣殿中,让他选择种死法,并免于交给巴格达巴思将军,遭受碾刑之痛。阿史那琼选择祆教圣殿深处秘殿,那里是曾经供奉神火之地。
裘永思瞥陆许,说道:“你们曾经聊到过这个地方?”
阿史那琼说:“让阿泰先走,左右是个死,与其让安曼将捆上石头,投入咸海,不如搏搏你们来救可能。”
其复杂情感。
“但不管怎样。”裘永思无奈道,“比起被交给巴格达,石刑而死,用猛烈剂量春药送他上路,也算……嗯,不痛而亡。”
鸿俊与陆许顿时听得目瞪口呆,没想到众人仅凭这味药,便补完整个过程。
“追踪阿泰下落。”李景珑果断道,“谁与去?鸿俊留下照顾琼,带他与车队启程,咱们怛逻斯见。”
找到个,且大致得知过程,众人稍安心些,决定让裘永思留下,与鸿俊、陆许照看阿史那琼,李景珑、莫日根前去追踪。当夜两人便启程出发,翌日,鸿俊等人则带着琼上路。
于是安曼给阿史那琼喂下烈性药物,将他脱光衣服,扔在地窖中,亲眼看着他耗尽精力,脱力昏厥,再关上秘殿大门。
“这辈子存量都快射光。”阿史那琼哭笑不得道,“以后多半都硬不起来。”
“不会。”鸿俊打趣道,“给你下几剂大补阳元药物,就像酣战脱力样,恢复过来只会更厉害。”
众人不禁哈哈大笑,阿史那琼感激地望向陆许与鸿俊。裘永思让他歇会儿,直到黄昏时,阿史
咸海望无际,虽是巨大陆地湖,却也被称为“海”,鸿俊行人再度出发,沿着海岸线西行,再折向西南。李景珑虽不在,却有裘永思随队陪同,确保鸿俊与陆许有突发情况不至于没人商量。
进入咸海区域后,河流变得丰富起来,沿途俱是大片大片泛滥平原,苇草、芦根等植物郁郁葱葱,长在河畔。野牛成群结队徜徉,半点不怕车队。鸿俊正陪着熟睡阿史那琼,陆许突然喊道:“鸿俊!快!快看!好多大象!”
鸿俊还以为是什妖怪来,却听见阵阵震地声,群大象排队走过泛滥平原,以前在长安时见过李隆基豢养象,却没见过如此众多大象。大象出现,意味着他们已再度接近植被茂盛新月谷地。
商队停下,让象群通过,就在这时,阿史那琼睁开双眼。鸿俊无意转头,欣喜万分地喊道:“永思哥!陆许!他醒!”
裘永思马上过来,三人围着阿史那琼,阿史那琼疲惫道:“活过来……小陆,就知道……你会进秘殿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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