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珑瞬间敏锐地抓住
要点，孔宣道：“这不是梦，这是
现在、你过去。确切地说，是你无法改变过去。”
李景珑道：“有
个猜
是魂魄？李景珑十分诧异。
进去后，李景珑短暂思考，跪地便拜，孔宣怔，忙伸手扶起，触碰李景珑时，发现他是灵体状态，身上竟发出心灯微光。
“你是……燃灯传人，陈家？”孔宣震惊。
李景珑道：“请先受三拜，余下待慢慢说来。”
孔宣脸诧异，却没有拒绝，直受李景珑三拜，李景珑每次伏下，俱是额头触地大礼。最后再抬头时，孔宣瞬间发现端倪，颤声道：“你是……李景珑？”
没有回应，李景珑只安静地站在那梧桐树前。
“袁昆？”李景珑又试探着说。
依旧没有回应，李景珑低头察看自己，与上次入庄周梦蝶之境不同，这次他没有变小，仍保留着成年模样。隔壁传来孩童声响，李景珑心中蓦然揪，听见小鸿俊生气质问声。
“为什
要搬家？”小鸿俊问。
“你为什总要问为什？啊？”贾毓泽朝小鸿俊道，“没有这多为什。”
本就是同源之水，奔腾而分离道江河，最终又汇聚于处。
月落西山，鸿俊与朝云远去，李景珑赤身裸体地躺在桥底，身下铺着沾满泥土外袍。
“这生最美好事，就是爬过那面墙，认识你。”李景珑自言自语，望向鸿俊离开方向。继而坐起，裹上外袍，思忖片刻，撕下块布条，以带血手指写下四字“见机行事”，再翻身离开桥底，掏出离魂花粉嗅，打个喷嚏。
洛阳高空，日月无光，雷鸣晦暗，远古巨兽绽放出无声波纹震荡。
鸿俊与李景珑紧紧抓着彼此手，股巨力却将李景珑瞬间扯走。
李景珑没想到孔宣眼力如此强悍，只是眼便认出自己，当即起身，点头。
“你是长大后李景珑。”孔宣喃喃道，“这是怎回事？你……是如何回来？”
李景珑注视孔宣，孔宣又示意他坐，端详李景珑，李景珑说：“还是不坐，否则容易摔个屁股蹲。”
孔宣笑起来，李景珑沉吟片刻，喃喃道：“这是梦？伯父，您究竟是活在梦里，还是……这是真实过去？”
“庄生晓梦。”孔宣道，“是袁昆让你回来？”
孔宣在书房内敲敲窗子，示意外头别吵，贾毓泽道：“你爹要生气，走，帮娘择菜去。”
贾毓泽带着小鸿俊进厨房，不片刻取银钱出来，朝孔宣说自己去买点下酒菜，让他注意孩子，孔宣应，贾毓泽便匆匆出门去。
李景珑原本伏身在墙上，此刻见贾毓泽离去便翻下来，悄声靠近书房门。
“进来罢。”内里孔宣不等李景珑敲门，便道，“何方来客？”
李景珑正要推门，身体却穿过门。
“景珑！”
“等！”李景珑喝道。
鸿俊怔，继而飞身上前，黑暗迸发，铺天盖地，彻底吞没他。
四周景象飞速变化、旋转，李景珑瞬息间看见自己与鸿俊许多个死亡瞬间。宿命诞生如气泡，升起，复又破碎。柳叶飞扬，长安春日明媚，“唰”声令他再次回到故宅之中。
“獬狱？”李景珑下意识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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