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都叹口气,背靠书架,仿佛用尽全身力气,闭上双眼。
“拔都,你还好吧?”段岭牵着他手,摇摇他。
“爹。”
段岭小声回答拔都问题,从怀中取出点心。
“你饿吗?”段岭说。
拔都摇摇头,段岭又说:“吃点吧,吃早上才有力气逃。”
屋内片黑暗,唯有窗格外照进来点月光,落在段岭脸上,拔都怔怔地看着段岭,片刻后,他伸出手去,摩挲段岭脸。
李渐鸿不由分说,将拔都扔到旁去,段岭忙紧紧抱着他,不让拔都去救人,李渐鸿翻出墙,紧接着外头射箭声响,连番惨叫,段岭捂着拔都嘴,两人心都提到嗓子眼。
紧接着,李渐鸿说句元语,两人推开民宅后院破门,闪身进入。奇赤安然无恙,不住喘气,紧盯着李渐鸿。
段岭与拔都方放下心头大石,李渐鸿脚踹开民宅房门,施施然入内,房内女子被他踹门动静惊起,继而发出声尖叫,李渐鸿手持刀鞘抵着她推,顺手将她推回榻上。
“借个路。”李渐鸿优雅地说,带着众人从正门出去,再抱起段岭,段岭哭笑不得,朝拔都招手,却见奇赤背起拔都,七拐八绕,在上京这暗夜里飞速逃亡。
“怎走?”李渐鸿问。
巷逃离。
“有偷袭!”
段岭算下来时间差赫然正好,换班结束,前来站岗守卫发现宅内乱局,大声示警。外头巡逻卫兵马上合围,迎面冲来队护卫,奇赤终于等到发泄时机,上前就是拳,直接揍在战马头上,将骑兵连人带马揍翻在地。
暗巷内箭矢乱飞,奇赤且战且退,李渐鸿打声响哨,奇赤便不再恋战,沿着巷内小路退走。
城中片混乱,段岭低声道:“朝这边。”
“怎啦?”段岭觉得今天拔都与平时不大样,他有点害怕,按道理说,拔都不应该有这样表现。
“没什。”拔都说,“赫连呢?”
“他们都很好。”段岭答道,“今天才见面,来不及告别,会替你转告他们。”
“你要是被扯进来,可怎办?”拔都皱眉说。
段岭说:“没事,爹厉害得很,谁也不知道是他。”
甩开追兵,段岭指路,来到名堂花园后,这日并非假期,宿舍里师弟们都睡下。
花盆被挪开,拔都最先钻进来,紧接着是段岭,李渐鸿几步翻墙过来,在段岭带路下朝书阁里走。拔都显然轻车熟路,从个花盆下翻出备用钥匙,进书阁。
终于抵达目地,段岭路上紧张万分,靠在长案旁喘会儿气。拔都点亮灯,略带寒意春夜登时温暖起来,然而脚步声响,火苗还来不及滋长,便被随之而来李渐鸿弹指,劲风飞射,灭去。
“在这里等到天亮。”李渐鸿依次关上书阁内窗门,头也不回地说,“会想办法送你们出城。”
“他是谁?”
段岭和拔都拉着手狂奔,奈何远处城守已追来,李渐鸿便上前手揪起个,翻身跳进不知何人家院子,再翻墙逃离,眨眼间已拐出正街,奇赤喘得半死,踉跄追上,又队兵从旁杀来。
“哪里跑!”
“包抄!”
拔都要回去接应他爹,却被李渐鸿把扯住。
“放开!”拔都愤怒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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