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全程在旁盯着,哪句话惹你不高兴,随时可上来抽耳刮子。”李渐鸿笑着说。
“你自己说。”段岭瞥李渐鸿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觉得父亲实在是太英俊。
“可不能就这去。”李渐鸿又取来桌上两
“这是王服。”李渐鸿答道,“皇袍为龙,王服从西极白虎,白虎是兵神,掌兵护国之意,所以兵符也唤作虎符。”
李渐鸿换上与段岭几乎模样长袍,段岭看到镜子里父亲,瞬间眼睛亮。
“如何?”李渐鸿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段岭几乎要不认识李渐鸿。
从他们相见那天起,李渐鸿便身布袍,头发随意束着,也不收拾自己,如今换上王服,只是静静站在那里,便散发出身气势,玉树临风,更有种君临天下威严。
“先去洗个澡,晚上带你玩儿去。”李渐鸿说。
段岭提醒:“明天就放榜!”
李渐鸿答道:“不碍事,回来过夜。”
父子俩在外头用过午饭,洗过澡回来,李渐鸿又以起得太早为由,哄着段岭午睡会儿,睡醒时已是日落时分,李渐鸿又取新衣服给段岭穿。
段岭:“?”
众学生在庭院中应考,辟雍馆内片肃穆气氛,与名堂那吵吵闹闹气氛截然不同,仿佛进这道门,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严肃起来,不敢放肆。
庭院内花团锦簇,映着碧蓝色天空,犹如幅绝美画卷,先生过来发下考卷,入学应试只考上午,段岭起初朝庭外树上瞥眼,不知李渐鸿坐在哪棵树上看自己,搜寻圈无果,便埋头开始答卷。
过得个时辰,段岭答近半,搓搓手,抬头又看,见李渐鸿就在墙外,在距离自己最近棵树上,倚着树枝,脚吊儿郎当地晃来晃去,吃着糖葫芦。
段岭:“……”
李渐鸿朝段岭出示另串糖葫芦,示意给他也买,让他好好考。
“穿成这样,去哪儿?”段岭问。
“去个你不大想去地方。”李渐鸿说,“琼花院。”
段岭面部抽搐,脸“穿这正式居然是要去嫖”表情,比起数年前,段岭早已听说许多不该知道东西。
“就知道是这表情。”李渐鸿乐道,“去见位老朋友,不做别。”
段岭脸怀疑,说:“真?”
新衣用料华贵,以上好黑色锦缎制成,上面绣着白虎纹。靴子腰带,俱是新。
“哪里做?”段岭问。
“早就做好。”李渐鸿说,“今日取回来,就在你考试那会儿。”
“什意思?”段岭穿好新袍子,朝着镜子照,差点都认不得自己。新衣显然照着他旧衣尺寸剪裁,身光鲜黑锦袍,银线织就白虎纹栩栩如生。
“这是什衣服?”段岭问。
段岭哭笑不得,突然想起李渐鸿应该是刚来,方才做什去?个时辰里都在爬树吗?
两个时辰后,炎炎烈日下。
“收卷。”考官说。
考场内登时如同沸锅水,考生们下子全部说起话来,考官咳声,场内便静。考生们又纷纷起来,朝考官行礼,齐声道:“谢大人。”再依序排队出去。
段岭出来就往院子外树下跑,抬头张望时却不见人,正莫名其妙,转头四顾,却被李渐鸿扛起来,哈哈地笑,带回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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