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俊侠……”段岭哽咽道。
郎俊侠闭上双眼,沉沉地吁出口气,仿佛花光毕生力气,段岭反手抱着他背,突然想起那天大雪纷飞,他受伤,赶回来接自己时候,也是这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,似乎筋疲力尽。
京城间宅子里,郎俊侠回入,关上门,段岭忐忑地看着他,带自己过来时,他句话也没有说,段岭知道如果郎俊侠真要杀自己,再怎逃也逃不掉。许多事,都是从开始就注定,反而变得坦然起来。
“这是你家吗?”段岭问。
郎俊侠说:“陛下赏赐宅子,平日大多住在宫里。”
段岭尚且是第次看到这打扮郎俊侠,显然是当官,他忐忑无比,想起琼花院之事,躲在箱子后,时间不敢上前。
逃出来时,他曾无数次地想过,那天郎俊侠为什要带走自己,为什他什也不说,耶律大石口中,那个背叛人是不是他……但他执拗地相信,不会。只因那天在琼花院时,郎俊侠个眼神。
“段岭?”郎俊侠声音道。
郎俊侠转过身,面朝段岭躲藏方向。
段岭心脏狂跳,看着郎俊侠四处找寻,又问守卫,守卫脸莫名,答话时却十分恭敬。
“什时候回来?”段岭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队长答道。
段岭站到街头箱子后面,朝皇宫后门口张望。
日渐西斜。
段岭站得累,换只脚,倚在箱子前朝外看,每个出宫人,是太监,是侍卫,是宫女,都带给他些许希望。他们却又来去匆匆,不多逗留。天色渐晚,得找个地方凑合夜,方才来时经过枫水桥,看那桥下似乎可睡。
“爹呢?”段岭又问。
“还在外头找你。”郎俊侠说,“除上个月在京城待过几天,便没有回来过。”
段岭说:“快给他送封信。”
郎俊侠答道:“看到那把刀时,就猜到定是你,已经派人秘
郎俊侠手腕上多串佛珠,腰侧系着枚碧玉腰坠,腰带也换成暗金扣,身上武袍绣有云纹、虎形,在夕阳某个角度照射下微微地发着光。
真好看,段岭心想,从前郎俊侠总是身青袍,几乎从未见过他穿侍卫服样子。
“段岭!”郎俊侠仿佛知道他就在附近,焦急地说,“出来!知道是你!相信!”
段岭忐忑不安,还是站起来,郎俊侠不经意地回头看,两人对视瞬间。
段岭登时红眼眶,郎俊侠上前步,段岭下意识地退后,郎俊侠追上来,抓住他手,狠狠把他抱在怀里。
父亲去什地方?段岭左思右想,见皇宫里头已点起灯,薄暮暝暝,他决定还是先走,明日再来。
又有人出来,那刻,段岭震惊无比,半晌挪不动步。
“人在哪里?”郎俊侠声音说。
郎俊侠换身华贵袍子,几乎不是段岭认识那个人,那天在琼花院里匆匆见,郎俊侠淋成落汤鸡,但就在当时,段岭尚且有种扑上前抱住他冲动。
而如今,再见面时,郎俊侠身暗红间黑武袍,衬得肩宽腰健,身材挺拔,脚穿双黑色武靴,头上戴着顶黑色帽子,帽下垂着红色细绳,嘴唇温润,眉毛浓黑,腰畔佩三尺青锋,藏于鞘中,犹如块完美无瑕玉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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