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长长地叹口气,说:“那天殿下盛怒,治护卫先帝不力之罪时,原以为您是真想杀,如今想起,不免解个心结。”
说毕,武独走到蔡闫面前,躬身双膝跪地,朝蔡闫伏身,蔡闫忙又上来扶,这次情真意切,让他起身。
“是委屈你。”蔡闫眼中蕴泪,双目发红。
“迁都江州后。”蔡闫说,“需设御卫司,名字唤什,还未想好,所起用,必须是信得过人,想来想去,唯独你是合适人选。”
武独再次沉默,蔡闫又道:“按设想,御卫司须得以大陈原本影队重组,建情报机构,以刺探敌情、排查国内形势为己任。你如今在牧相麾下,他定不会疑你。”
武独这才走到旁坐下。
“这杯酒,是谢你抢回爹尸身。”
蔡闫待到郎俊侠将酒杯放在武独面前,方朝他举杯,武独端起杯,看眼,料想再怎样也不至于在使毒行家面前班门弄斧,三人便饮而尽。
“这些日子里,未曾找过你。”蔡闫说,“不是不愿,而是不能。”
武独沉默良久,而后瞥郎俊侠,再看太子“李荣”,蔡闫又说:“先父生前,唯独两个人追随过他,是乌洛侯,另个就是你。回朝后,第个念头,就是让你入宫。但身边已有乌洛侯,再招你来,亦是大材小用,是以另行安排,想必其中种种,你是懂,这就不多说。”
有人关上门。
“好久不见,武卿。”个声音说,“请坐。”
晦暗灯光下,郎俊侠坐在侧,将酒斟入杯中,蔡闫则坐在正中榻上,直视武独,朝他笑笑,点点头。
“拜见太子殿下。”武独上前步,单膝行武跪,蔡闫忙上前来,扶起武独,触,武独便即起身,退后半步。
蔡闫再次做个“请坐”手势,武独却不坐,安静站着。
武独微微皱起眉头,郎俊侠则直在观察武独神色。
“殿下……”武独像是在做番艰难思考。
“不必现在便回答。”蔡闫抬手,阻住武独话头,说,“回去之后,你有是时间去想,这次本想谢你,但金银珠宝
武独怔,继而仿佛明白什,眯起眼。
郎俊侠则安静地看着面前杯酒,除此之外,直保持沉默。
“今日早朝时,牧相上迁都折子,想,不能再拖下去。”蔡闫说,“今夜来见你,对你,对而言俱是冒险之举,但旦迁都成行,人事必有变动,若不提前告知你,将更为受制。”
蔡闫期待地看着武独,仿佛是希望他做出反应,然而厅内郎俊侠与武独就像两尊木塑,各自缄默。
“武卿,你是怎想?”蔡闫温和地问,“不妨言。”
“这赶时间?”郎俊侠淡淡道。
武独深吸口气,点点头,说:“有什话,殿下请说。”
“印象最深那次与你见面,还是在上京名堂。”蔡闫说,“没想到眨眼,这多年过去,本想七夕约你喝上杯酒,祭父皇英灵,奈何走不开,便提前找你来。”
武独答道:“当年冲撞殿下,是罪该万死。各为其主,武独也是不得已。”
“各为其主,自然不会怪你。”蔡闫笑道,“武卿打算就这站着与说话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