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段岭说,“可你不会下手,不是?也不会下手,能守边关武将不多,只要他不叛,就不该滥杀。”
说毕关上院门,回到房中,段岭又极小声朝武独说:“先拿这句话来堵他,旦查不出什,你就不必再缴这张投名状。滥杀忠良,最后也会算到你头上。”
武独眉头深锁,侧头注视段岭,段岭恰好也在看他,两人眼里带着种莫名默契。
“睡吧。”武独说,“早上就要赶路,莫要再想。”
段岭回到铺前,武独却说:“你睡床,连日下雨,地上太潮。”
不该问,但他还是问。
“很好。”牧旷达缓缓点头,说,“若他是无辜,你杀还是不杀?”
牧旷达竟是把球又踢回来,眼神里带着股老谋深算意味。
段岭深吸口气,正要回答时,牧旷达却自若道:“若他是无辜,便由你权宜行事。”
“是。”段岭落下心头大石。
段岭也不客气,爬上铺去睡,武独却在案前,就着昏暗灯光看藏宝图。夜半时段岭迷迷糊糊,醒次,朝武独说:“你还不睡吗?”
武独“嗯”声,透着灯光,两指拈着藏宝图,翻来覆去地看那卷缂绸,又过好会儿,才上床来和衣而卧,躺在段岭身边,与他同被而眠。
段岭睡得迷迷糊糊,翻个身,脚架在武独腰间,侧身抱着他,自动靠上来,枕着他手臂,整个人近乎缠在他身上。
武独:“……”
武独推开他也不行,搂着他更奇怪,被个少年这抱着,有种异样感觉,全身登时僵。
牧旷达始终看着段岭,仿佛要看透他内心。
“尽快回来。”牧旷达又说,“迁都后便是科举,不可荒废学业。”
段岭这才与武独起身告退。
段岭回去路上,越想越觉得牧旷达算无遗策,最后他更强调几次,务必造成边令白自然死亡假象,这样朝廷方可派出武将,前去接管潼关下军队,不至于再起动乱。
“就算他是无辜也得杀。”武独低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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