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队长说,“你们是什人?”
“过路。”武独说,“别惹。”
“明白。”段岭喃喃道,“他投靠边令白。边令白让他过来找这个女孩子下落。”
“是。”武独语气森寒,说,“那名人质本来也去潼关,想必是前去找边令白,半路被马贼截去,边令白便派贺兰羯出来调查,至于她是什身份,就不清楚。”
段岭点点头,也就是说,马贼是因为认错人才劫走他们。
到得岔路上,段岭看见辆马车,顿时就什都明白——她马车与自己马车非常像,想必是劫匪找错人,时糊涂,又没法交差,只得将车拉回去。回去路上恰好碰上正主儿,才将人掳走,只有看似管家中年人逃出来,并沿路求救。
果然,段岭猜个八九不离十,潼关卫名队长正在前方驿站中等着,原来他们从上个驿站开始便走错路,被指向西凉与陈交界处,那条小溪过去后就是西凉地界。
“他为什想杀?”段岭难以置信道,他突然开始担心,千万别功亏篑,毁在仇人手上。
“不为什。”武独又小声说,“他看谁不顺眼就杀谁。”
这时候,骑马在前方贺兰羯转过头,瞥段岭与武独眼,段岭被他看得心里发毛。
“他为什会在这里?”段岭问。
两人骑着马,且挨得极近,段岭侧头时险些与武独亲在起。
刺客摔得十分狼狈,个翻身起来。
“快快住手——!”
官兵来,段岭马上道:“别打!回来!”
武独站着看那刺客,刺客却不即逃跑,直到官兵占满路,名中年人排众而出,喊道:“小姐!小姐!”
段岭先前救那女孩方从这众多惊吓中恢复清醒,大叫声,扑向中年人。
就在他们离开后,那中年人带着车夫前去就近驿站内求救,恰好潼关也在等候这少女前来,双方在驿站内碰上,便火速派兵前来援助。
车夫并无大碍,在驿站后柴房内休息,段岭给他把过脉,并无生命危险。
马贼终年在这处肆虐,长期过来侵扰民众,潼关卫已设法阻截,这次却仍旧令客人被抓去,当即挨个慰问番。
“小姐请放心。”潼关卫朝那少女说,“从现在开始,不会再有危险。”
少女仍在为丫鬟与跟随自己仆役死去伤心,吃不下饭,朝潼关卫点点头,那领头又朝武独与段岭走过来。
武独:“……”
“你不是很聪明?”武独观察周围人,低声道,“猜猜看?”
段岭心乱如麻,杀父仇人就在不远处,但自己对他毫无办法,还不能告诉武独自己真正身份,时间心中忐忑不安,思绪完全无法集中起来。
“怎?”武独奇怪地问,
段岭摇摇头,竭力让自己清醒些,开始理这些错综复杂关系。
个时辰后。
武独与段岭共乘骑,车也没,行李也丢,武独还赤着上半身,背个剑匣,像个打铁,段岭则脸被烟熏出脏污,骑在武独身前,前头官兵带路,徐徐而行。
“他是谁?”段岭问。
武独附到段岭耳畔,低声说:“他就是贺兰羯。”
段岭顿时震惊,武独又说:“先帝就是中他毒,千万不要靠近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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