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段岭动动武独,武独却睡着。
“接下来就要在这儿住下。”武独说,“也许还得住段时间。倒是没想到他就这接受,图也未曾给出来,你觉得他相信?”
“相信不相信另说。”段岭答道,“他没那聪明,来个人,投靠他,根本不会怀疑到暗查他身上,顶多平日里不该说,都防着也就是,何况他连贺兰羯都收留,不差个。”
“嗯。”武独若有所思地躺着。
段岭在他旁边睡下,武独说:“你怎也睡?”
段岭莫名其妙,说:“你不睡午觉?”
“你找也是无用。”边令白冷冷道,“想拿镇山河去给你新主子献宝,来错地方。”
武独反唇相讥道:“那是自然,就凭你们那点三脚猫功夫,也拿不到手上。”
边令白每次想折辱武独,却俱自取其辱,当即被气得不轻,武独又说:“安顿完赵融后便回去,否则说不得丞相要起疑心。”
边令白重重吁口气,挥手示意下人去给两人安排住宿。
“赵融。”边令白说,“稍后晚饭时过来趟。”
。”边令白说,“让看看你。”
段岭慢慢地走过去,边令白就着天光打量他,段岭突然就有点紧张,生怕被他从容貌上看出来些什。
“见过你爹。”边令白说,“那次去山东公干,匆匆碰面。”
段岭知道这个时候该哭哭,奈何却对边令白没有任何感情,只得盯着他手看。边令白看会儿,从段岭身上看不出什来,又问:“学文还是学武?”
“都学点。”段岭说。
“这是练功。”武独说。
“练什功?”段岭哭笑不得道,“睡功?”
武独不理会他,出会儿神,段岭又说:“他完全没有盘问过山东事。”
“他与赵埔不熟。”武独说,“当心应付,莫要掉以轻心。”
段岭路上温故而知新,翻来覆去就在熟悉山东人与事,下完全没用上,多少有点惶恐,被扔在这个陌生环境里,心里多少有些惴惴,唯令他有点安全感,就是武独。
段岭知道这是接纳自己,也许安排他当个门客,也许会看在故主赵奎情分上培养他,总之,任务开始进行得相当顺利,接下来就看武独。
边令白给他们安排间客房,要让人来服侍,被武独给打发走,院子里放着找回来衣服等物,想必是抓住马贼,并原物奉还,进去,段岭就要收拾,却被武独阻住。
“当心露馅。”武独说,“按道理你是不会干活儿。”
“赵融颠沛流离。”段岭说,“躲过杀身之祸,被你救下,与你也不是主仆关系,不过念着点情分,凡事亲力亲为,理所当然。”
武独想也是,两人收拾下新家,段岭进去,关上门,武独却先上床去躺着。
“识字不?”边令白又问。
段岭点点头,边令白便道:“先在府中住下吧,至于你……”
“和武独起。”段岭说,“他去哪里,也去哪里。”
段岭生怕边令白让武独回去,这样就打乱他计划,武独势必只能在暗中筹备,有贺兰羯在,将会更麻烦。
边令白似乎毫无办法,武独说:“奉牧旷达命令,出来调查那把剑下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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