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令白打量少年,知道西夏人规矩与汉人不样,远远地让他们偷看上姚静眼,也就是。是以犹豫片刻,终究点头。
赏乐官便与那少年简单说几句,少年只是点头,“嗯”声,表示知道。席间众护卫,又时不时地看那少年,仿佛他才是主事者。
边令白也觉有点奇怪,却没有问出口,说:“今天各位远道而来,也来不及,不如就先下榻府内,明天再给赏公子安排?”
赏乐官又看那少年眼,少年稍稍点头,这下边令白看出来,少年身份地位似乎还在赏乐官之上。
“……问
费宏德与边令白聊几句,提到朝西凉购置铁器开销,及边境布防情况,西洲几千人,阳关几千人……边令白不太情愿当着武独面提太多,皱皱眉,却还是说。段岭心里便都暗自记下,知道费宏德是在设法泄露机密。
说到半时,手下来报,边令白听句,便朝他们说:“西凉迎亲人过来,且先去接待,你在这儿陪费先生说说话,晚上赴宴时,要喝酒,会找你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段岭答道。
边令白走后,费宏德意味深长地看段岭眼。
“都记下来?”费宏德问。
?不会熬完送过来?”
段岭想也是,便朝费宏德告辞,费宏德只是笑,两人便径自出来。武独开方子,段岭便与他争起来,不能用哪几味药,两人吵半天,武独怒道:“你会用药!你学几年?老子学几年!”
“药性太烈!”段岭说,“费先生都多大年纪!”
段岭发现不仅文如其人,药也如其人,用什药往往能看出那医生脾气,突然就觉得好笑,笑起来。武独却表情抽搐,说:“就是要用这互冲药性,方能调他筋理,你懂个屁,天底下没有比你武爷更厉害医生。”
“好好。”
段岭想想,不再瞒费宏德,于是点头。
西凉迎亲使者来得比边令白预计要早,这日天气闷热,闷得人身汗水,对方又来七人,五个站着,两个坐着,询问无非是姚家小姐在何处,什时候可以见上面。
边令白说:“按们汉人规矩,未接走前,是不能见面。”
为首名高大男子乃是西凉散骑常侍公子,朝边令白说:“不见,让手下去见面成不?这位是伴当,童年与相好。”
说着他便朝边令白介绍另个坐着少年,少年身戎装,穿着十分朴素,作寻常侍卫打扮,却自然而然地有股内敛气质。
段岭本意是用温和药性让费宏德将养几日,却拗不过武独,只得就范。完武独要去配药,段岭又得跟着,两人寸步不离,哪怕刚吵过架,还是不能分开,当即令段岭哭笑不得。
翌日段岭熬好后,给费宏德喝下,边令白例行地过来探望,见段岭又和武独坐在起,说:“你们俩怎总是秤不离砣,砣不离秤?”
段岭心想你收留刺客要杀,还没和你说呢。
武独冷冷道:“边令白,管得越多,死得越快,懂不懂这个道理?”
边令白冷哼声,想找“赵融”说几句话,武独总是像块牛皮糖般粘着,甩也甩不脱,仿佛又看到赵奎当年背后那阴恻恻影子,充满威慑力,好生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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