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呼吸交错,武独心跳得如同千军万马踏破大地,朝段岭奔来。
“今夜就出发。”贺兰羯阴沉沙哑声音答道,“定未曾跑远,誓要报此断手之仇。”
边令白厉声说:“原本定好计划怎办?!想走就走?”
“边令白!”贺兰羯沙哑声音,夹杂着桌上墨砚、洗笔缸落地摔碎声音,紧接着椅子倒下。
“别忘是谁让来。”贺兰羯声音里带着威胁。
“快。”武独催促道。
段岭翻出本来,对着朦胧月光察看——账本,上面列人名单字,段岭不甚认得,后头写数字。
“这定是行贿名单。”段岭不认识朝中*员,对不上号,想看看信,武独说:“不要看信,找到东西就走,剩下东西,等他死再慢慢找。”
既然已经找到藏东西位置,先下手解决边令白也是可以,然而未来变数还是太多,万潼关军哗变,又或是还有亲信知道此地,就更麻烦。
正翻找时,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,武独脸色变,马上按着段岭,两人进暗室,迅速回手,将暗室门无声无息地带。
,却什也没发现,武独捡起块石头,朝着院外反方向扔去,划出道弧线,掉在十余步远屋顶上,发出声响。
“朝那边去!”侍卫说,“快追!”
院里人才时全部走光,武独朝段岭怒道:“你做什?”
“没做什啊。”段岭说,“做什吗?”
又有人过来,武独只得与段岭快速地通过走廊,来到边令白卧室前。武独朝段岭比个嘘动作,段岭心砰砰地跳。院外有两名卫兵把守,武独便绕到卧室后,站在窗下。
边令白气势登时弱,段岭闭着眼,猜测边令白多半被贺兰羯铁钩抵着喉咙,边令白说:“眼下你擅自离开,谁去取赫连博狗命?别忘,你主子赫连达大人不希望他死在大陈,更不希望他死在西凉
段岭:“……”
武独闭着眼,计算脚步,就在脚步声停、边令白开门刹那,门锁响,武独算准时间,将暗室门关。
门开门关,响声重合,天衣无缝。
“你自己说,现在怎办。”边令白声音在暗室外响起。
暗室内空间极其狭隘,本来只能容纳人地方挤进两人,段岭与武独不得不紧紧抱在起,段岭两手没地方放,换来换去,武独只得低下头,让他抱着自己脖颈。
武独身黑衣,光着脚,长身而立,稍稍侧过头,耳朵朝向房中,那世间万籁俱寂,段岭闭上眼,仿佛听见静谧夜里花开声音。
“居然半夜三更也不睡觉。”武独推开窗,跨进去,段岭跟着进去,入内回身关上窗门,房里个人也没有,边令白不知去何处,想必是惊吓过度,正在商量。
桌上藏宝图没,料想是被边令白带走。
“这块砖。”段岭在地砖上摸索,武独过来站在砖上,抬头看,未曾发现机关,让段岭起身,两人起看着墙壁,墙壁上有个凹槽,凹槽侧有金属刮蹭痕迹,武独掏出匕首,卡进凹槽里,墙上登时松动,轻轻滑开。
“找到!”段岭见里头是个仅容人暗室,里头摆放不少线装本,翻开看,密密麻麻,全是人名,还有封接封信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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