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令白脚步声远去,段岭出背冷汗,伏在悬崖底下,暗道好险。
前刻边令白还在让他诱出赫连博,可见离开潼关时未起杀机,到得这里才脚将他踹下去,定是发现宝藏后才临时起意。
段岭本意是先告诉他自己发现藏宝地,这样边令白便会再次进来,只要等武独回来,让他在此处放毒,又或是放那条金蜈蚣在边令白身上咬口,定神不知鬼不觉,死无对证。
到时便可顺利将中毒边令白送回潼关,延医问药诊治,段岭也可帮助边令白暂时控制潼关。算天算地,便是未曾料到边令白上刻还说得好好,发现宝藏便起杀心,至于赫连博怎诱,武独回来怎办,丝毫都不在边令白考虑范围内,唯念头就是先杀再说。段岭从来都习惯与聪明人打交道,这样发展实在也不合常理,也实在是低估边令白愚蠢程度。
段岭在黑暗崖边挂会儿,尝试着朝侧旁挪动,四处摸索,突然摸到根突出木榫。
武独知道牧旷达要送信往潼关,多半是同意段岭提议,便再朝蔡闫行礼,退出去,牧旷达则过来坐在蔡闫面前,展开道奏折。
日落时,武独穿过回廊,见郑彦醉醺醺,拈着杯子,与牧磬说话,昌流君则抱着手臂,坐在走廊前打量他。郑彦见武独便朝他招手,说:“来来来,今天陪喝几坛,不醉不归!”
郑彦走上来,武独却回手剑,指向郑彦喉头。
“爷要回去睡觉。”武独冷冷道。
郑彦只得点头,说:“醒陪喝几杯。”
道,“哪来这多弯弯绕绕。”
“你给出去!”蔡闫震怒,声断喝。
武独十分尴尬,郑彦却是个二皮脸,端着杯,踉踉跄跄地走出去,拉开门,把门摔,“砰”地声响。
蔡闫脸色黑得简直可怕。
武独说:“如何为殿下分忧?”
木榫不长,被钉在悬
“再说。”武独收剑,侧头瞥昌流君,昌流君冷笑,武独不再理会他,匆匆回到自己与段岭曾居住僻院里去。
所有东西都没被动过,段岭种花已枯死,武独和衣上榻,倒头就睡。
秦岭洞穴内。
段岭滑下去便知不对,顷刻间反应过来,就在边令白踹中他手时,段岭迅速解下背后长弓,大声叫喊,以吸引边令白注意力,紧接着坠落山崖,同时使用弓弦猛然勾住崖边不远处凸起。
他手指紧紧抓住弓身,倒挂在悬崖上,踹中侧旁石块,块松动石头朝着崖底滚落下去,发出闷响。
蔡闫犹豫片刻,最后道:“今天来此,除与牧相商量迁都事宜,也是想拜托你,辗转找到乌洛侯穆。”
武独沉默片刻,点点头,答道:“白虎堂虽曾是四大刺客统领,传到这代,却已人丁凋零,乌洛侯穆鲜卑出身,更屠戮师门,应当也不至于听号令,但只要殿下句话,能不能抓活不敢担保,尸体是可以拿回来。”
蔡闫不吭声,眉头紧紧拧着,仿佛在下个极其艰难决定。
“尽量抓活吧。”蔡闫最后说。
武独点头,这时间牧旷达又敲下门,进来,朝武独说:“已知道,你日夜奔波,辛苦,且先回去歇着,用晚饭,补充体力,天明前还得为跑趟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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