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救命。”段岭出神地说,天空没有灿烂星河,只有黑压压乌云,侧头朝赫连博解释道:“也不知道他是什,他就是他,就是武独吧。”
赫连博“嗯”声,段岭又说:“先前不方便来找你,也是有些事瞒着他,毕竟在边令白府上步步为营,子错,满盘输。对不起,赫连。”
赫连博却笑起来,说:“活活活,活着,很好。”
活着就好,段岭也是这想。
潼关府内,边令白连夜召集费宏德议事,费宏德早有准备,却穿着宽大睡袍,磨磨蹭蹭才过来,听完在院内哀嚎几个士兵禀报入夜时偷袭,边令白已乱阵脚。
“武独。”赫连博脑子不知道怎想,所有细节都忽略,只朝段岭问这个名字。
段岭哭笑不得,说:“赫连?你听清楚没有?”
赫连博点点头,示意别不重要,又说:“武独是是是,你谁?”
段岭正想解释道是兄弟,就像你这样,突然又觉得不对。
“是……”段岭犹豫道,说是手下吗?好像也不对。搭档?更奇怪,想来想去,只有“家人”可以形容,但他又实在没有家人,且赫连博是见过郎俊侠,从前还来过他家吃饭……他不想再去节外生枝地提这些,更不想去和赫连博解释自己现在为什没和郎俊侠在起。
,拍拍段岭肩,紧接着野蛮地将他拉到自己怀里,紧紧抱着。
“你你你,是谁,不要紧,你是最最最,最好兄、兄弟。”赫连博磕磕巴巴地说。
段岭差点哭出来,心想你这西凉蛮子,能不能学学汉人,凡事含蓄点,非要让人这百感交集。
赫连博又拍拍段岭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段岭寻思良久,还是决定不将自己真正身份告诉他,正因这句话,何况就算赫连博知道,又能怎样呢?难不成还借兵帮自己复国不成?赫连博在西凉也自身难保,两国战,死也都是无辜士兵与百姓。
“马上、马上……”边令白急得在厅内踱步。
“将军休要自乱阵脚。”费宏德说,“来,偷袭不
“总之……你不要问。”段岭答道。
“哦——”赫连博奇怪地笑起来。
“哦什啊!”段岭马上感觉到传说中“连马都搞”党项人不怀好意揣测,怒道,“你笑什!”
赫连博大度地摆摆手,意思是不怪他,段岭这才想起,上次武独把赫连博揍顿,赫连博还没找他算账,这算是笔勾销。
说半天,段岭突然觉得好累,还是小时候过得自由自在快活,索性与赫连博并肩躺在石上。
更何况兄弟之情,本来也不是这用。
“在替南陈丞相办事。”段岭说,“冒名赵融,潜入边令白潼关府中,为搜集他造反证据……”
接着,段岭把所有事朝赫连博倒个干干净净,包括边令白与赫连达做生意,派出两万军队埋伏在潼关内,要把赫连博杀死在南陈领土,边令白如何让贺兰羯尽快回来,好下手杀人。
饶是赫连博已成长许多,在这些事前脑子也开始不够用,脸茫然,示意段岭让自己先行消化。
“武独已回西川请令。”段岭说,“丞相批文下来,便会将书文递交给你,你带回西凉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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