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不说谢?”武独不乐意。
段岭瞥武独眼,说:“要什好处?”
“好……好处?”武独登时表情僵,段岭又朝他身上蹭,武独忙拉开他,说:“规矩点,走吧走吧,正事儿还没做完呢,想什你!”
段岭哈哈好笑,武独让他翻身上马,说:“这马儿据说只有李家人能骑,不掀你下来,想必是看面子,你倒是给悠着点儿。”
“好好。”段岭在心里重复次武独刚说过话:这马儿只有们李家人能骑,不掀你下来想必是看面子,给悠着点。
不计代价、不问缘由守护着他人。
如果爹还活着,他定会很感激你,段岭心里想,嘴唇动动,却什也没说出来。
武独以拇指摩挲下段岭脸,什也没说,时间竟是有点手足无措,要说点什,段岭却死活不放,又抱紧他,埋在他肩前。
“好……”武独不自然地说,“有人看着……有……是谁?!”
段岭也想起来,忙转过身。
段岭被足足折腾夜,已有点困,靠在武独胸膛前,忍不住朝他怀里钻。
“别蹭。”武独说,“还没教训你,跑出来干这危险事……现在知道怕?”
“嗯。”段岭依恋地闻着武独身上气味,满是尘土气息,风尘仆仆,却令他十分舒心,奔霄在山路上行得甚稳,头顶则是灿烂星河,路延伸向秦岭尽头。
有他在身边,世上仿佛什也不用再惧怕,这种感觉再次悄然回到他心头。
山石下空空荡荡,先前那“无名客”却失踪。
“先是回潼关趟。”
武独手牵着马,手牵着段岭,只不放手,沿着山路走下来,说:“先是回潼关趟,府里头下没人,找姚静,听事情不对,忙出城来找你,藏宝洞前全是守卫,碰上外头巡逻党项人,说你被抓走,赏乐官满山去寻,实在是没有办法,骑着奔霄上山,正好远远瞥见山崖上吊着人,匆忙上去。多亏这马儿带路,否则就迟。”
段岭停下脚步,抱住奔霄马头,武独在旁说:“当年先帝攻打潼关时,便走过这条山路,奔霄竟然还记得。”
“是啊。”段岭看着奔霄,微笑起来,那笑容中满是苦楚,说,“怎也得谢谢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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