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看着武独,问:“你信?”
武独皱眉,打量段岭,如同下竟认不得他。
“这就去安排。”段岭说,“只要不出意外,定能撑到刺史抵达这里。但刺史不会带太多人,哪怕他来,还
武独笑起来,城楼下,突然传来费宏德声音。
“少爷!”费宏德亲自爬石阶上来,段岭忙下去扶,费宏德气喘吁吁,见面,段岭便知不好,多半有坏消息。
“探报回报。”费宏德急匆匆地说,“根据他们监视,秦岭中马贼全部撤走。”
“什探报?”段岭不记得有过这吩咐,诧异道。
“让他们去监视。”武独解释道,“撤退方向呢?”
“去吧。”段岭直到现在,还未放下心头大石,毕竟赫连博还没有脱险,只有当回到西凉后才是安全。
赫连博依依不舍,远远看着段岭,段岭朝他挥手,见赫连博驻马荒原中,仿佛还想与他说点什,段岭只好转过身,背对赫连博,佯装离开。
武独突然觉得好笑,嘲讽道:“个党项蛮子,又是结巴,才认识这几天,倒是待你情深意重。”
有时候武独说话实在太揭短且不留余地,令段岭当真很想揍他。
“他走吗?”段岭问。
意思是“言为定”。
段岭便牵着姚静手,带她从屏风后出来,把她手交到赫连博手中,姚静本以为自己要嫁是赏乐官,却不料未婚夫竟是“赫默”!当即处于震惊之中,中年管家道:“边公子,这……这是不是哪里出错?”
“没有错。”段岭朝他们解释道,“这位是西凉王子,赫连博殿下。”
姚静终于回过神,知道等着自己位置将是王妃!
武独脸色也变得非常奇怪,打量段岭,段岭朝他点头,说:“没有问题。”
“马贼在秦岭最东边集结。”费宏德认真道,“只怕已经得到边将军无法行动消息,打算前来攻打潼关!”
这消息来得并不突然,段岭先前千算计万算计,就是为避免对方骤然开战,然而该来终究还是来。幸而朝廷派出刺史已在路上,潼关虽然不稳,却仍有搏之力。
段岭与武独对视,武独说:“你看能守多久?”
段岭答道:“你任务是杀人,接下来,就是责任,不要担心。但你要听。”
武独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笑话,说:“你有什办法?”
“没呢。”武独漫不经心道。
段岭又等会儿,武独说:“走。”
段岭这才转过身,远远眺望赫连博离开方向,迎亲队伍已成为个小黑点。
峰峦如聚,波涛如怒,山河表里潼关路,赫连博消失在潼关外茫茫荒原之中,乌云翻涌,滚滚而来,云层中闪烁着雷电。
“忘给他们带伞。”段岭说。
“走吧。”武独这才说道。
赫连博将姚静带上马车,嫁妆依次抬上车去,余下众人骑马,将西凉迎亲队送到潼关城楼前。段岭与赫连博分别,心中惭愧,想起武独说那句“薄情”,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挺薄情。
“珍重,赫连。”段岭在他耳畔低声说,“会去看你。”
赫连博拍拍段岭手臂,说:“信、很快来。”
段岭点头,赫连博还想说什,段岭做个写信动作,示意有事通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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