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点点头,毕竟现在自己在暗处,而蔡闫在明处,局势看似危险,但在争取到武独后,反而就像夜间拥有赌注,他可以放手搏。
虽然未来局势晦暗不明,但至少目前有件事,是他可以做。
武独说:“们继续藏身在相府中。只要咱们步步为营,乌洛侯穆拿你没有办法,更不敢贸然来杀你。你看,从那天晚上
武独说:“牧相只应声,二人便谈到别事情上去,所以,怀疑长聘指是皇后,若牧锦之为陛下生下皇子,牧相便名正言顺地成为国舅爷,待陛下被……待以后,他便可顺理成章地把持大陈朝政。”
“只是眼下太子归朝。”武独又说,“牧相定很不甘心,他敌人是太子,这个位置谁坐上去,都将招致危险。”
这说来,牧旷达先前要对付李渐鸿,确实情有可原,李衍秋未来儿子将是他外甥。而郎俊侠带着蔡闫回来,同时也打乱牧旷达全盘计划。但以牧旷达智谋,段岭总觉得不会这简单。
“在那之前,说会是什呢?”段岭说,“那是他妹妹,又不是他媳妇,还能奇货可居,把大陈江山变成他牧家不成?”
段岭怔怔看着初晨江水,心中涌出个极其震惊念头。
“是有次无意中听见。”武独想想,仍然觉得不太安全,看到江边有艘小船,说:“上来,咱们到江心去。”
段岭不会撑船,与武独上小舟,武独勉强站直,横过篙,在岸边点,小船如同箭矢般,飞向江心,慢慢地停下。
这里没有别人,武独坐下,示意段岭过来点,揽着他,两人坐在船头。
“那天夜里。”武独说,“在丞相府中找件东西。”
“什东西?”段岭问。
如果真是这样,段岭感觉到自己隐约窥探到牧旷达握在手中阴谋,这对于牧家来说是致命性,对他来说,武独透露出这个消息,已经相当于举为他扳平整个战局。
接下来路上,段岭始终在想这个问题,武独则困得要死,上车就在瞌睡,最初震惊已过去,再醒来时,两人之间又恢复自然。刚睡醒,还在出神武独看着段岭,段岭已不再纠结于自己身份问题,让他朝马车窗帘外看,沿岷江下江州路上风景非常漂亮,常常可见漫山遍野枫叶。
到得西江码头处,马车挪上大船去,顺流而下。
大雁南飞,半年前,段岭路过江州时那惶恐心境已渐渐地消失无踪,武独这路上,也渐渐地考虑清楚。
“不能冒冒失失地去见你四叔。”武独朝段岭说,“否则旦失败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武独揭开段岭外袍,露出他穿在里头白虎明光铠,眼望段岭,段岭便点点头。
那天贺兰羯身死后,武独便将明光铠剥下来,嫌弃地用药粉泡好几天,直到确认洗得很干净,才让段岭穿上,便让他从此直穿着,也不说用不用还,眼下既然是太子,更不用还。
“躲在梁上,无意中听见长聘与牧旷达在书房中半句密谈。”武独说,“非常可疑,文聘说是,‘显怀这个时间点,须得算好,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’。”
段岭充满疑惑。
“显怀?”段岭喃喃道,“是怀孕吗?谁怀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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