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说:“来吧。”
“你听话行不?”段岭认真道。
“行行。”武独答道,“总
主事这才点头,朝段岭与武独躬身,告辞。
没有外人在才方便说话,否则连怎死都不知道。
“还有钱!”段岭在隔壁说,“二百两金子呢!”
段岭在潼关已将宝藏事报给牧旷达,如今座金山,也不知牧旷达要如何处置,但若拿来花销,买座城也足够,这点赏赐也算不得什。
不过段岭还是挺高兴,至少不必再顿顿吃饼。
“陛下,该喝药。”宫女捧着药上来,李衍秋随手接过,喝,随手朝院外扔,琉璃盏声轻响,摔得粉碎。
“哇——!”段岭终于到新家。
相府特地拨给武独与段岭间院子,与正府巷之隔,较之先前在西川那僻院,新家大许多,四房两进,面照壁,还有后院供他们养马,又安排名主事、两名仆役伺候。
院里有假山,有个池塘,池塘后头种满竹子,边上还有棵桃树,细水淙淙淌入池中,从弯弯曲曲渠再流淌出去,竹管架在院墙上,是从丞相府中引来。
“相爷请两位回来后先住着。”那主事说,“洗洗身尘,今夜便为两位接风。”
李衍秋彬彬有礼道:“倒是承皇后费心。”
夫妻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,李衍秋说完便又走出去,牧锦之从镜中白他背影眼。
李衍秋回到自己寝宫中,朝着宣室殿外晴空。
郑彦正在廊下坐着,让人开箱,找他酒。
“郑彦。”李衍秋眉头微皱,“你怎还在这儿?”
武独在房中坐着,说:“想吃什,出门买去。”
段岭说:“你坐着,别动。”
段岭抱着被子过来,让武独挪挪,在他床上又放个枕头。武独看着段岭,说:“你睡这房,睡地上,就在床下,就守着你。”
“不怕半夜下床喝水脚踩死你吗?”段岭笑着说。
武独想起这话正是几个月前自己说,突然觉得好笑,两人都笑起来。
“都回去吧,不必伺候。”
武独在前院朝那主事说,段岭正在房中左看右看,新家锦被屏风,窗影横斜,令他想起琼花院,连摆设布置都是青瓷,还有间书房给他读书用。
主事小心地将武独扶进来。
“是。”主事似乎料到武独会这说,只站在院中,却不离开。
段岭想想,朝主事说:“武爷家里有江湖机密,且毒物太多,怕无意中伤你们,所以不必留在院中,若有吩咐,自当过去相府里传,都回去吧。”
“太子嫌弃,陛下。”郑彦彬彬有礼道,“有乌洛侯穆在,臣也不必去遭白眼,大家两不相见,岂不是更怡然自乐些?”
“见乌洛侯穆,心中就有把无名火。”李衍秋也和和气气地朝郑彦说,“四大刺客,个个歪瓜裂枣,如今看来,竟是最不得志武独,比你们还要周正些,总奇怪是不是武独给你们下什毒,个两个,现在都变这副模样。”
这话是连郑彦也骂进去,李家两兄弟,个锋芒毕露,个绵里藏针,郑彦早已摸清李衍秋脾气,知道他怒。
郑彦马上说:“陛下恕罪,臣这就到东宫去。”
郑彦离开后,李衍秋才长长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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