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闫忙应声,李衍秋便径自起身,诸人恭送,蔡闫送走李衍秋与牧锦之,只站着不落座,朝使者瞥眼,身后名随从上前,正是新来冯,朝使者说:“还有话?没话殿下也走。”
李衍秋走,使者像是被打乱计划,蔡闫说:“还有事,你与牧相说,与几位大人说,也是样。”
使者看眼下头刺客们,说:“敝世子还想与殿下再玩次摔角。”
“什?”蔡闫脸上明显地表现出不耐烦,突然又心中生疑,生怕中什计,先扫眼元人侍从,怀疑拔都乔装改扮地跟来——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
蔡闫疑神疑鬼,仍在打量元人使者随从,说:“他又没有来,怎个摔法?”同时做好拔都突然现身准备。
“是。”蔡闫只得答道。
段岭在花丛后安静地听着,心中时百感交集,抬眼时,隔着花丛间隙与武独对视,见武独正看着自己,目光中充满温柔。
使者又说:“世子还想问句,殿下是中意他些,还是中意耶律宗真些。”
众人更是哭笑不得,都觉这话问得十分好笑,蔡闫便朝李衍秋说:“元人俱是这般有话直说。”
“看来耶律宗真与布儿赤金,时常为你争风吃醋。”李衍秋打趣道,“人缘倒是很好。”
冻,不必亲力,臣愿代笔。”
元人使者想想,正要开口之时,郎俊侠却朝他说:“别经年,对贵世子也是想念,如今也十八岁,不知婚娶不曾?”
“世子替可汗在外征战。”那使者说,“是可汗至为器重孙儿,目前未有说亲。”
郎俊侠先朝李衍秋与蔡闫行礼,坐到旁,接过笔墨开始写信。蔡闫便随口说几句寒暄之语,郎俊侠记下,无非是当年名堂之事,双方先是叙旧,再话锋转,聊到两国平邦友好之事。
段岭在花丛后听着,嘴角微微上扬,他看不见使者表情,却知道拔都已察知蔡闫冒充自己事,只不知是如何猜到。不片刻,使者又拣些名堂事来说,转达拔都话,聊到名堂夫子、赫连博等人,话里有话,蔡闫倒是都答上,毫无破绽。
幸而使者笑着答道:“这说来?殿下是
蔡闫忙道不敢,朝那使者答道:“自然是与你家世子亲近些。”
牧旷达脸色变,咳声,蔡闫只当听不到,又朝使者说:“你们传国之剑,是真不知道下落,来日若能找到,必定是要奉还。乌洛侯穆,将这句也并写进信中去。”
郎俊侠写完信,交给蔡闫,蔡闫接过侍从递来印鉴,在落款处盖印,使者欣然道:“虽非殿下亲笔,却也可回去交差。”
蔡闫又问:“布儿赤金还有什话,想与说?”
使者沉吟片刻,四处看看,仿佛想说什,那刻段岭总觉得使者还有安排,孰料李衍秋却说:“天寒昼短,你早点回宫去,入夜过来趟,与你说说话。”
“敝世子还问,不知殿下见着宗真不曾。”使者又问。
“险些被他带去上京当伴读。”蔡闫笑答道,又叹口气,说:“命运弄人,当年若真去,也许爹还在,大家都好好。”
那句话出口,众人却都静。
“陛下?”牧锦之轻轻地说。
“荣儿。”李衍秋说,“不要再把此事压在心里,说过多少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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