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都停下动作,听郎俊侠转述。
“元人使节是哈丹巴特
面端上来,摆开,武独与段岭案上除两碗面,还有碗鲜虾馄饨。面上码着四色河鲜,又有几瓣梅花漂在汤上。
“这家面汤乃是秘制。”郑彦笑着说,“以鳝骨、鸭脆骨、牛膝骨、北海昆布与隔年梅花慢火熬成,配枚盐渍梅子,乃是绝。吃面,须得搭些青田酒喝,方有味道,武独,你们不来壶?”
“不。”武独答道,“吃完就走,有话就快说吧。”
段岭哭笑不得,但既然昌流君与郑彦都来,郎俊侠应该不会找自己麻烦,于是松口气,武独却似乎有点恼火,只按捺着不发作。
小二上完面,躬身退走,郑彦又吩咐道:“若无吩咐,不必再上来。”
武独:“……”
“楼上居然还有雅间?”昌流君声音说。
段岭:“……”
怎下全都来,段岭哭笑不得,郑彦与昌流君上楼,昌流君见段岭与武独对坐着,当即诧异地“哟”声,没问究竟,与郑彦入座,进郎俊侠所在隔间。
段岭用手指蘸点茶,在案上写道“什意思?”武独摇摇头,表示不清楚,指指外头,意思是要先走?段岭却摇头,意思是留下来听他们说什。他感觉到今夜既然四大刺客都到,说不得确实有什事。
间脑子里天旋地转,武独却伸出手,按在段岭手背上,摇摇头,示意不必害怕,有他在。
“上碗你们金字招牌馄饨,泡杯普洱。”郎俊侠又说,“送到隔壁雅座。”
“今天是你生辰。”郎俊侠在屏风后说,“忙着办事,没顾上,尝尝他家馄饨,味道很好。”
段岭没有答话,三人便这安静坐着。
片静谧,茶水顺着案几漫开去,滴,滴,淌落下来,滴在木案底下铺着毡子上,渍小摊。
“想吃馄饨吗?”武独朝段岭问。
段岭摇摇头,两人都不动那碗馄饨,段岭喝口汤,只觉味道确实非常地鲜,且半点也不腻人,面条爽滑筋道,蛤蜊、虾、鱼腩与蟹肉鲜嫩无比,这面馆确实当得起这嚣张名字。
“特地约在此处。”郎俊侠在屏风后说,“乃是有几件事,想问问诸位怎看。”
“东宫议事,有人缺席。”郑彦道,“想必是打听消息去吧。”
“实不相瞒。”郎俊侠说,“到馆驿中走遭,查到事。此事靠人办不成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郑彦先侧头,从屏风后看两人眼,笑道,“武独,扰你们雅兴,实在是没地方待,方让他们来这儿。”
武独答道:“不碍事,有话就说吧。”
郑彦道:“其实也没什要紧事,饿天,先填饱肚子再说吧。”
“王山,你没回府去?牧磬呢?”昌流君也探出头,打量段岭。
“没有。”段岭答道,“他在皇后那儿,应当是留饭。”
武独眉头深锁,片刻后段岭说:“已经很久不吃馄饨。”
“怕有毒吗?”郎俊侠在屏风后说。
武独深吸口气,正要开口时,段岭却拉着武独手,示意他不要说话。
这时又有人沿着楼梯上二楼,人未到,声音先到。
“把你们酒再拿两瓶出来。”郑彦声音在楼下说,“切点上好牛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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