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磬又问:“睡也睡起?”
段岭答道:“嗯。”心想着武独会去群芳阁?要不晚上起喝酒?喝过酒后,让小厮们都出去,只有自己与武独两人,突然想到该不会是牧磬知道什,要带他们俩过去,登时满脸通红。
天已全黑,名蒙面人翻越院墙,注视房内灯火通明。
牧磬在灯光下拉开药匣看东西。
倏然间根绳索飞来,套住牧磬脖颈,牧磬还没叫出声,整个人被拖得飞出去,匣子翻倒,药材落地。
段岭左等右等,不见武独来接,心道不会是出什事吧,可是人在江州,怎会出事?人都走光,牧磬还在旁站着,段岭心不在焉,暮色浓重,初春仍有点冷,总不能让牧磬直陪着自己,段岭便只得说:“先回去再说,走。”
昌流君没来接,来是牧府管家,两人先打道回府,牧磬说:“爹说晚上起吃饭,武独应当已经在等着。”
“换好衣服再去。”
“等你。”牧磬考完会试,从此放下心头大石,高兴得不得,朝段岭说,“饭后咱俩再好好地去玩玩,昌流君在群芳阁订位置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若是被官兵抓住,后果非同小可,阿木古不敢再战,沿着小巷飞速逃离,武独与郑彦各自站在巷内,言不发。
“东宫虎贲卫,太子常侍郑彦。”郑彦说。
卫士道:“郑大人,江州城中严禁私斗,请缴械,与走趟。”
“你他妈知不知道是谁?”郑彦侧头打量马上那侍卫,说,“他妈还要缴械?”
武独示意不要磨叽,随手递出便宜行事皇帝手谕,卫士才不得不退走。
段岭正在系腰带,听见声音,回头看,登时大惊,快步从侧旁冲出,抽出放在案上切药小刀,刀斩断绳索,牧磬摔在地上,蒙面人朝段岭冲来,段岭将小刀甩手掷,飞向那蒙面人。
蒙面人侧头避过,段岭转身冲向药匣,蒙面人却刀砍来,段岭就地打滚,装有毒药匣子太远,只得踏上案几,飞身摘下屋内长弓,反手箭射去,蒙面人飞身退出屋内。
“什人!”段岭厉声喝道。
背后突然飞来剑,刺中段岭肩头,却刺不进去,被白虎明光铠挡住,对方十分惊讶,段岭刚回头,脖颈上便遭掌,登时昏倒在地。
“怎办?”前院那蒙面人朝从窗户里
段岭满肚子烦恼,看到牧磬这般高兴,无忧无虑,实在是羡慕得很,想到自己读书生涯也从此结束,竟也被他感染些情绪,唯武独还没回来,实在是煞风景。
段岭进去换衣服,牧磬便左看看右看看,第次仔细打量武独与段岭家,十分好奇,伸手去拉武独抽屉格子,里头全是药。
段岭在找衣服,听见声音,回头看眼。
牧磬问:“你和武独住起?”
“嗯。”段岭答道。
“这伙人简直是嚣张跋扈。”郑彦说,“无法无天。”
黑甲军向来嚣张,可也是无法,连武独进宫也会被盘查,谢宥又是个硬骨头,谁都拿他们没办法。
“阿木古功夫得。”武独说,“单打独斗,只怕难缠。”
郑彦问道:“东西呢?”
武独将礼单交给郑彦,说:“耽搁不少时候,礼单交给你,名单留着,改天再说,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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