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衍秋起身,群臣便散,蔡闫甚至没有再看段岭眼。
文武*员离开后,牧旷达则与谢宥马上动身前往御书房,与李衍秋制定计划,大家各有各糟心
名老者上前步,说:“陛下,征北军主力镇守玉璧关,再无法抽调前去支援邺城与河间城。何况今年开春已大规模裁军,江南等地遭遇涝灾,须得加强地方军力。”
蔡闫道:“河间、邺城乃是大陈北方重镇,西接辽国领土,北临元国,绝不能失。为何边关出这大事,现在才来禀报?!”
众人时沉默,段岭瞥那老者,牧旷达主动道:“窝阔台本无意这两城,邺城地处长城外,虽商贸往来并不繁盛,却依旧可自给自足。年初裁支之时,邺城太守吕质发来述职文书,当时仍无异动。多半是元人改变计划,临时调动军队,想将两城举拿下。王山,这信差还说什?”
段岭摇头,答道:“没有再说过话,须得救醒他,待他醒来后再详细询问。”
朝臣大多是聪明人,从这两句话中便能推测、还原出当时场面——元军来招奇袭,力求速战速决,突然对邺城发动攻击。邺城太守与将军拼死抵御,最后个壮烈殉国,个下落不明,想必是被抓回去当俘虏。
次来到这种场合,文武百官虽然没到全,六部尚书也来近半。御医在给士兵施针,武独则在旁袖手看着。
先前送士兵过来时候,他在昏迷中说几句话,武独忙着找人,只有段岭听见,牧旷达听完后便让段岭也并留下,若士兵醒不,正好方便转述。
蔡闫来时,朝臣短暂地静。
“说吧。”李衍秋吩咐道。
段岭上前,试下那士兵额头——烧得滚烫。
“眼下还有多少兵?”李衍秋问道。
“自从前年七夕后。”苏阀上前,躬身道,“边关军费便大规模裁减,至今岁开春,军饷尚能支持三千兵将屯兵所需。邺城两千人,河间千人。”
三千人军饷,经盘剥克扣,还有太守、将军府里养众人等,都要从中支耗,最后能养活两千人,已实属不易。去年秋天李衍秋大赦天下,今年开春传令解甲归田,五万编制征北军短短几月间裁去三万人,再要派兵援助,实无余力。
“吕质应当还没有死。”李衍秋云淡风轻地说,“朕若是元人,便不会下手杀他,正好动摇邺城军心,拷问些边关机密。”
众人沉默,李衍秋又说:“此事既已耽搁这多天,想必再耽搁天,边关也不至于就这破,先这样吧,再议。”
“陛下、殿下。”段岭道,“各位大人,他是邺城守将,从北方路过来,带着紧急军情,前来禀报朝廷。”
谢宥问:“说什?”
段岭抬起头,看着御座旁蔡闫,阳光照进来,将蔡闫脸庞照得清清楚楚。
“方才他嘴里,翻来复去地念叨着几句话,据此推测,月前,元人转战邺城外,于夜中发动突袭,招致大败。”段岭说,“胡将军壮烈牺牲,吕大人失陷敌阵,下落不明。”
众人便开始小声议论,牧旷达沉吟片刻,朝李衍秋说:“此事与上回元使前来有关,当时元人提出用玉璧关下百二十里地,换邺城与河间两城。如今看来,那天无功而返,竟是动强占念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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