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走吧。”段岭说,“们堂堂正正来决胜负,你把扣在手里也没有用。”
“谁要和你决胜负?”拔都答道,“别这厢情愿好?”
“那你到底想做什?”段岭皱眉道。
拔都说:“想和你说话,就像现在这样,走到哪儿,就把你带到哪儿,什时候都可以说,想说就说。”
“你还有十天。”段岭本以为拔都要十天时间,口答应攻下邺城,是想让自己设计去攻自己城,当真是毒计。这样来,势必让他打也不是,不打也不是。若不与拔都合作,十天过,监军势必就会杀他,并朝拔都问责。
“不想骗你,说这些,是因为不知道有什能给你。”段岭想又想,说,“也没有什能拿来报答你,甚至连这个人,也不是自己,是爹儿子,大陈太子,你觉得能给你什?”
说着段岭又叹口气,他莫名其妙地想到牧磬,他又何尝不想报答那些对他好人?只是他实在没有什能报答,就连武独也是样。
拔都突然明白段岭未说出口悲哀。
“你和宗真说过样。”拔都说,“你们都变,只有还像个傻子般,妄想和他打场架,来分出个胜负。”
“你没有变。”段岭说,“还是和从前样……不说这个,拔都,你爹娘怎样?还好?”
“听到你和宗真、赫连都在找消息。”段岭说,“心里有那刻,曾经想过,要就放下那些事,跟着赫连离开,去找你们算。”
拔都本来以为段岭会依旧像从前那样,岔开话题,避免流露出太多心绪。但他逐渐发现,段岭才是变那个。
说来也奇怪,在他们重逢时,段岭觉得拔都似乎变,但实际上拔都点也没变。于拔都眼中,段岭表面上似乎毫无变化,骨子里却像变成另个人。
“们?谁们?”拔都说。
“对啊。”段岭忽然笑起来,说,“你在元,宗真在辽,赫连在党项。你们不在起,让去找谁?”
没想到拔都根本没往这方面想,反而说:“打不下就走,呼伦贝尔还有部队,窝阔台削兵权,将
拔都说:“还记不记得那年,你来找,说送和她起走。”
“她先走不是?”段岭问。
“她死。”拔都答道,“那会儿,就在里头陪着她。”
段岭沉默片刻,点点头。拔都端详段岭,说:“娘去世后,这世上对来说亲人,就只有你,那时想让你与起走。现在想起来,简直天真得可以。”
拔都笑起来,摇摇头,觉得过去自己非常愚蠢。
拔都沉默地注视着段岭。
“哪里也去不。”段岭说,“爹曾经说过,每个人生下来,就有注定要去做事,这是天命。对不起你,对不起你们所有人,你们掏心掏肺地对,可只顾自己活着,没有办法。”
“而且,想接下来,也要继续对不起你们。”段岭答道,“实在是……很对不起。”
拔都万万没料到,段岭会说出这番话来。
“你变。”拔都说,“你说点别什都好,起码让知道,这些年里没白等,哪怕你骗骗,说无论到哪里也随去,就不能讨会儿高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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