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狄答道:“是。”
段岭又说:“再找运齐要十两银,可请城内将士们喝酒。”
严狄也领命去,剩下段岭与武独两人,时默不作声,只有段岭在翻上任太守记下政录。政录由太守自己或让刑名记录,记下他每天做什事,行政如何,段岭翻会儿,突然想起事,问:“这前任太守没家人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武独说,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吧。”
段岭哭笑不得,武独从沉思中回过神,说:“组亲兵做什?还得多出二十斗米。”
段岭开始办他第件事,说:“王钲你到衙门去,主掌刑罚审判,让余人都到衙门办事,拿着任命状去,这就去吧。”
林运齐虽是功曹,人事任命上还是得听段岭吩咐,便提笔记下。王钲朝段岭领命,前去上任。
“管钱没来。”段岭说,“运齐先替管几日库房,好做清点,历年亏空,结余,都翻翻。”
林运齐也领命去。
段岭朝孙廷说:“孙廷,你也算有缘,府上就交给你,你去挑十名弟兄,暂充当府上护卫职。”
家都会在寒风里饿死。
当然段岭自己是不会被饿死,武独会去抢东西给他吃,实在没东西抢,他还可以吃武独……
所有人眼睛都盯着新来太守与校尉,个主内,个主外,看看他们到底要怎办。库房里空空如也,城墙急需修缮,元人弃营地,下落不明,料想正在四处打劫。
而关于拔都事,武独句也没有问,段岭不禁好奇。不过在这点上,武独还是很聪明,不怎提无关人等。也许也正是因为自己很少提到拔都原因,武独还没有生出什提防之心。
希望拔都不要再来,段岭心里叹气,怎最后变成这样呢?
段岭答道:“咱俩新官上任,平日府里头做什,说什话,外
段岭看眼武独,武独还是看着雨出神,段岭知道他听见,事实上有武独在,府上有多少守卫,对他来说都无所谓。
孙廷说:“大人,您不知道老兵们脾气,就这带进来,万冲撞大人您……”
“不碍事。”段岭说,“去吧,愿意来府里任职,月饷加二十斗。”
孙廷便也领命去。
“严狄。”段岭想想,说,“给你三天时间,看看城墙,入秋前须得加固,城外战壕、拒马桩也得翻修。除此之外,箭楼、城关、城栅、哨楼,如何修,需多少钱,多少人,全部开出单子,交给运齐。征人修建,要多少人,工期几日,交给武独。”
林运齐与孙廷各坐边,余下则是跟着他来王钲、严狄这些自己人。
武独则穿着身蓝色袍子,敞着胸膛,依旧像在丞相府般,懒洋洋地坐在段岭身侧榻上,望着外头雨想事情,兴许是在想怎收拾邺城军队。
孙廷坐在旁,看看武独,又看段岭,张张嘴,似乎想说什,却又无法开口,眼里流露出明显担忧。
这个太守就算说不上是他请来,也是因他而来,能办好事情吗?段岭知道孙廷在担心什,无非是觉得他太小,根本处理不好邺城事。
然而,当官治城就像学武练拳样,各有各修为,各有各功夫。会当官人先做什,后做什,心里定是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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