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踹都是同个地方,肋骨折断插入肺,段岭便亲手为二人依次扶正肋骨,开药让他们回家调理。
段岭说:“将百长挨个唤来,次来十个,依次点名进来述职。”
邺城最重要是军事,最初也是作为军防重镇建设,平常别县郡,都是太守为主,武官为辅。然而到常年交战国界,武独职责显得愈发重要,段岭反倒变成为这整支军队提供补给后勤。
人都来,站满厅堂,段岭说:“坐,不打你们。”
余人才纷纷坐下,两名裨将姓白、姓褚,各领千人,进来也正是白裨将十名手下。
“将军。”段岭果断道,“手下请留情!”
段岭在那瞬间,有预感武独确实想杀人,哪怕隔着好几步远,依旧能感觉到武独身杀气外露,也猜到武独想现在下手,杀掉个以震慑邺城军队。有时候,杀人确实是可以解决问题,但不杀人,也能解决问题。
武独剑已插进那裨将头盔与铠甲间隙中,手上使力,就要捅进去。对方在鬼门关走遭,不住发抖,迎上武独森寒目光,意识到这新上任校尉,确实是会动手杀人。
然而他满口是血,已说不出话来,只得不住发抖,以眼神求饶。
“项上人头,且先记着。”武独收剑,说,“空不妨去打听打听是什来历,哪怕你卖俩,以功夫,也必不会死。逃得命后,谁卖,全家必永无宁日,迟早被杀得鸡犬不留。”
炷香时间后,先是名裨将倒着飞出去,撞翻外头花架,花盆碎地。
另名裨将站着看武独,不住喘气,武独说:“说,你动手。”
裨将道:“不敢与将军动手。”
武独说:“不动手,怎知道深浅呢?接下这三招,校尉换你当。”
“将军说笑……”裨将句话未完,武独已倏然动脚,那裨将也飞出去,撞在照壁上,登时鲜血狂喷。
“有什难处,想怎过日子,带兵带得如何。”段岭道,“都说说。”
众人你看,看你,段岭拿着兵册,点个人,说:“从你开始,将军脾气不好,莫要让他等
接着武独便转身进来,依旧靠在榻上,懒洋洋地倚着。
“孙廷把人带进来吧。”段岭说。
孙廷扶其中名裨将,扶不起,只好与亲兵同架着其中个先进来。
“手搁上来。”段岭说。
那裨将咳几声,鼻孔里都是血沫,段岭便为他把脉,说:“另个也扶进来。”
武独站在厅堂门口,挡住外头阳光,说:“让你们出兵救人,个个站在后头看,找不到太守,自己就回来。先前朝廷命官失陷在敌营里头,没治你们个临阵脱逃死罪,如今还想依样施为,顺手送掉新任太守条性命?!”
段岭在里头听着,也不说话,心道武独心里什都清楚得很。
武独那两招下手甚狠,裨将穿着铠甲,中下他隔山打牛内劲,震伤脏腑,竟是吐出血来。
亲兵们都眼带恐惧地看着,武独提着剑,走上前去,孙廷忙道:“将军!将军手下留情!”
武独以剑挑起其中名裨将下巴,说:“吕太守丢,朝中没有追责,正是因为新任太守保城中将士性命,还当邺城没你们真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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