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够你得开口给说。”段岭说,“秦将军,可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。”
“王大人爱民如子。”秦泷说,“乃是河北幸事,如今只盼大人能尽快迁来河间,施政泽民,就是大伙儿愿景。”
段岭答道:“迁府事,是前任吕大人打算。到这儿,自然是不会迁。”
上任太守几次嫌弃邺城地理位置太差,风沙也大,希望迁到河间来,只是文书往来,
今春窝阔台来犯时,上任校尉身先士卒,最后也没能等到本该是自己兵马救援,死于敌手。
若武独不来,最有资格擢升为校尉将军,就是秦泷。
“县丞呢?”武独突然问。
段岭知道武独也感觉到,秦泷虽居裨将之职,实际上却相当于河间城城主。迎接太守与校尉将军时,县丞未曾露面,接待之人只有秦泷,多半这县丞就是被秦泷打发走,免得碍事。
这人迟早是要除掉,但现在不可直接拔刀砍死,须得搞清楚他会有什对策。虽说除掉秦泷简单,但这样来,自己与武独都分身乏术,不可能再顾得上河间。
建亭,作为亭燧使用,而山里哨点之间,用钟声传讯,既有烽燧,又有钟声。”
元马不适合走山路,浔水南边荒山甚多,反而成为建立哨台有利区域。这样来,使用钟声与烽燧结合,还能大致判断元人入侵是在哪个区域。
于是这来,当真是放下心头大石。
段岭决定回去后就划分哨所区域,定下三十哨,每哨驻五名士兵,在平原上哨所还可自己种点粮食,权当补贴口粮。
翌日他与武独到河间城,看得出武独对周遭风吹草动高度紧张,时刻提防着。
果然,秦泷答道:“林大人出去巡视村庄,未知大人与将军前来,在下已派人去召他。”
段岭心道好吧,就容你再总揽大权段时间,等处理完再来收拾你。
另名裨将抱恙在家,武独也不多过问,只是朝秦泷盘问军队布置、军饷、物资、人事调动等。不同于邺城是,秦泷并未开口哭穷,谈及饷粮时,只答道自己会妥善解决。
“够吗?”段岭问道。
“够,够。”秦泷笑道,“总不能让大人自己掏钱来垫军饷吧。河间这几年打仗不多,弟兄们勉强还是够过日子。”
“王大人。”那姓秦裨将名唤秦泷,朝段岭行礼。
那天秦泷已经被武独教训过次,这人浓眉大眼,长得倒是表人才,带着部下亲自朝段岭谢罪,又准备吃食与热水,供段岭与武独休息。
河间较之邺城要繁华些,曾经是直面辽人河北重城,城市中央乃是校尉府——也就是武独官邸。校尉府为抗击辽人,调动军队方便,是以常驻河间。没想到这许多年来你方唱罢登场,邺城反倒变成打前锋。
“其实你直以来,都把河间守得不错。”段岭用热毛巾擦手,秦泷在旁亲自服侍,答道:“大人谬赞,缘因元人不常走河间路而已。”
河间与邺城不同,上任校尉将军战死之前,两城便各自为政,城中军队名义上服从河间校尉,实际上则是秦泷私军。段岭看秦泷就知道此人满肚子算计,定会阳奉阴违,说不定那天夜里在城上早已看到自己与武独,只是他故意按兵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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