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宗真又说:“费宏德收你信,亲自带来给看过,曾经看过你做文章,文章是你,字也是你。上次你唤‘陛下’,如今你唤‘宗真’正证实猜测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耶律宗真吩咐左右人等退下,段岭忙道:“让他们加强守卫巡逻,有人要杀。”
耶律宗真脸色变,交代几句,外头答是,片刻后门窗声响,各自关上,接着又是脚步声响,每扇窗外都有个人把守。
屋顶瓦片被踩到发出声响,段岭抬头看,连屋顶上也上三个守卫。
“果真是你。”耶律宗真改用汉话,说,“就知道没有做梦,段岭,你回来。”
那刻百般滋味,齐涌上段岭心头,他笑起来。
耶律宗真起身,拉住段岭手,把他拖起来。段岭问:“头还疼?”
“轻伤。”耶律宗真说,“不足挂齿。”
他紧紧握着段岭手,带他进厅堂,厅内置着个火炉,段岭想让耶律宗真派人去看看药堂大屋内,钱七被送走没,再给武独报个信,却又怕人从城守府里出去引起郎俊侠疑心。
在,现在无论如何不能落单,否则郎俊侠定会再来。他急中生智,用辽语大声道:“带去见宗真!是昨天晚上救他人!”
段岭知道昨夜耶律宗真回去后定会怀疑,只要他提起过找自己,那只要说出这句话,定就能见到他!
果然,辽军纷纷静下来,队长与卫兵交头接耳番,带着段岭离开。
段岭暗自祈求,郎俊侠千万不要发现钱七存在,武独和昌流君快点回去,否则就真只有听天由命……
可是,奔霄为什会在郎俊侠那里?!
“不要害怕。”耶律宗真说,“这些都是亲军,个个武艺高强,就连赫连随身十三卫,也不遑多让。”
段岭点点头,总算松口气。
“你是不是欠个解释?”耶律宗真看着段岭。
段岭疲惫地笑笑,再看耶律宗真,短短两年,他们都
更怕万武独与昌流君在处,让武独进城守府,便摆明让昌流君知道自己认识辽帝,没法解释。
思来想去,段岭只得说:“宗真,且不忙问话,你让人带着这个东西,到西北门外安荣药堂里去,找个党项打扮男人,帽子上插着枚棕色大雁翎,把这个给他看,带他过来。”
段岭把武独给他手串交给宗真,宗真便吩咐手下去办,示意段岭坐,眼里带着笑。
“果然没有猜错。”耶律宗真说,“给你叔父,写封信。”
“你……怎知道?”段岭意识到自己有危险。
段岭蓦然想到个非常恐怖念头,难道长聘被杀?!
城守府内戒备森严,段岭被带进院内,士兵让他等着,先去通报。段岭已成惊弓之鸟,不住打量四周防御情况,心想郎俊侠能突破这层防卫追进来不。府内士兵都是耶律宗真亲卫,应当拦得下刺客,否则四大刺客出手,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?
不片刻,耶律宗真上身赤膊,只穿条长裤,发出声激动至极、毫无意义呐喊,朝段岭冲过来,将他扑倒在地。
耶律宗真哈哈大笑,段岭却面如土色,心道总算安全。
耶律宗真把段岭按在地上,注视他眼,眼里竟有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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