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俊侠跪在地上,嘴角带着丝血迹,抬起头,脸色苍白,与段岭静静对视。
武独、昌流君与郑彦各自坐下,郑彦过来坐到段岭身旁,武独刚坐下便蓦然起身,脸杀气,郑彦只好起来让出位置,说:“不是吵架吗?还
段岭点点头,这时候,外头突然响起嘈杂声响。
武独与昌流君押着个人跌跌撞撞地进来,段岭瞬间惊得站起,碰翻案几上茶碗。
“你是谁?”武独莫名其妙地看着述律端,述律端起身,挡在段岭身前。
“你出去!”武独冷冷斥道。
述律端上下打量武独,似要喊人,段岭却定定神,说:“述律端,你先出去。”
“你回过上京吗?”段岭问。
“回去过。”述律端答道。
段岭又问:“现在上京变成什样?”
“活过来。”述律端说,“去年跟随陛下往东北冬猎,大雪盖住上京受伤地方。”
段岭询问自己上学名堂与辟雍馆,集市与酒楼,据说有些地方仍顽强地开张,名堂则搬到中京。虽说活过来,当初繁华却早已不再。
之中。
“真不容易呐。”郑彦提着个竹筒,竹筒里装着烧刀子,说,“明明是辽国地方,却来这多人,不知道人还以为发生什事。”
“你什时候来?”昌流君充满警觉。
“有会儿。”郑彦朝昌流君说,“前天晚上,趁着元人打进来时候混进城,在酒肆里头碰见武独。”
昌流君不知郑彦是否看见钱七,但既然是先与武独碰面,想必应当不会泄露什秘密。
述律端便抱拳退出,外头又进个人,却是笑吟吟郑彦,搓着手,说:“这天气可真够冷,王大人,来怀里暖和暖和?”
段岭惊疑不定,外面述律端还为他们关上门,段岭打量武独押进来那人,是个男人,头上还戴着头罩——该不会是……
武独点点头,段岭又朝外头说:“述律端,请您到院子外等候,今天不必过来。”
述律端应声走远,段岭点起灯,此刻虽是白昼,却因下雪缘故,房中十分昏暗。
点过灯后,昌流君才用手指拈着,将套在那男人头上头罩揭下来。
“中京是个什样地方?”段岭还没有去过。
“大人,和上梓样。”述律端想想,说。
这个话题十分敏感,段岭开始觉得述律端似乎不是普通侍卫,宗真会告诉他自己身份,他也敢在自己面前提到“上梓”,仿佛得到耶律宗真授意,将自己当作朋友,不会去避讳某些特别事。
“也没见过上梓。”段岭说。
“陛下喜欢陈东西。”述律端说,“喜欢汉人诗词歌赋、字画和南边来人,每来个人,他都会问到您。”
趁着昌流君迟疑时,郎俊侠倏然身形闪,朝武独冲去。
武独正在思考,见状猛然回剑,出掌,与郎俊侠拆手,错身瞬间,郑彦与昌流君同时抢上!
雪越下越大,纷纷扬扬,盖住院里青松。
段岭已有两年没看过雪,不禁怀念起当初在上京时光,那时候雪下就是三天三夜,把所有邋遢、无趣东西都用白色温柔地盖住,仿佛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他朝外看,述律端也朝外看,两人便这静静地坐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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