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衍秋考虑片刻,未有回答,蔡闫又说:“根据朝中信使所报,王山、武独居然不在邺城,这等危急时间,究竟
蔡闫只是看着地图,不说话。
“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。”陈茂说道,“本想着撑过今年冬季,来年春再做布置,但时不等人,须得增强河北军力。”
“皇儿怎看?”李衍秋问。
蔡闫答道:“元人如同洪水般,随时可能越过长城,围追堵截,终不是长久之计。他们想来浔水,姚侯兵到,元人便退,改天攻打昌城,军队又要往昌城去,何时能有局?”
众人沉默,蔡闫语气中略带责备之意,又说:“今年年初,原本有机会与元订盟,如今错失良机,不订盟,就得打,除双方会战之外,别无办法。”
北方狂风大作,寒潮将临,南方则秋高气爽,艳阳高照。
江州附近山上,山枫转为橙红色,城中枫叶飘零。今年难关总算熬过去,江南带水灾未有大面积泛滥,江左粮食歉收,江南则依旧是个丰年。各地粮食调拨,贪污、亏空情况虽屡禁不止,但总算将即将爆发民乱压下去。
这半年里,牧旷达功不可没,大陈在君臣协力之下,平安度过迁都后第年,然则北方战报又来。
“元人久攻落雁城不下。”谢宥沉声说,“就怕入冬,尽数转而南侵,进犯大陈边境。”
李衍秋、蔡闫、谢宥、牧旷达与苏阀,以及兵部尚书陈茂对着河北地图端详。
李衍秋笑起来,说:“不错。”
谢宥说:“入冬之时,实在不利于方出兵战斗,无论如何,须得拖过今岁。”
元人打又来,打又来,简直阴魂不散,越过长城以后,不是犯辽,就是犯陈,若不组织场大规模会战,简直永无宁日。
在这点上,各方利益俱保持致,但什时候打、如何打,仍是个未知数。
“与耶律宗真约定。”蔡闫说,“让他在玉璧关沿线陈兵,朝元人施加压迫。再请姚侯派兵北上,支援河北郡。元人如果攻城,与他们战就是。元人若在浔水处扎营越冬,便预备下来年两国协力,合剿元军。务必来场正面决战,争取至少三年喘息之机。”
“根据辽国送出信件,现在他们在此处。”谢宥指向北方长城内落雁城,解释道,“距离汝南,不过数百里,旦他们转向,先过汝南,再过浔水,至少五万大军,河北尽在囊中。”
“们没有兵能支援北方。”陈茂答道,“除却玉璧关下韩滨部队,余数尽是江东子弟兵,擅水战与陆战,不擅骑战。”
“玉璧关与潼关还有军队能调。”李衍秋说,“王山上任后,武独已打退次布儿赤金所带军队,旦元人卷土重来,将会非常危险。河北郡不能失,旦失去,淮阴就会成为北大门。”
这利益,是所有人都需要维护,朝廷不想失去河北,姚复不想把自己封地直接和元人接壤,旦河北沦陷,元人下个目标要是辽,要是淮阴。淮阴若是失陷,江州就完蛋。
“姚侯治下军队不定有抵御元军实力。”牧旷达说,“河北风雨飘摇多年,其间太守几次写信求援,淮阴俱按兵不动,这次能不能说动他出兵,仍是未知。出兵后能否打个胜仗,亦是未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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