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说!以为不知道你想说什吗?”
“拔都!住手!”
两人手相触,段岭便不自在地避开拔都,然而拔都终于按捺不住,把段岭给按在床上。看着段岭脸,拔都呼吸突然就变得急促起来,把他压在身下,时间就要低头狠狠吻下来。
突然下,两人都静。
“你这做。”段岭说,“咱们就不再是安答,玩儿完。”
“你听说。”段岭跪在拔都面前,认真地说,“听说完。”
“你是国太子!”拔都怒道,“怎能随随便便向下跪?!你国家荣辱、百姓颜面还要不要?”
段岭跪在拔都面前,说:“听着,拔都,虽然不曾将信物给你……”
“你给起来!”拔都怒道。
“大人。”外面述律端赶来,隔着门道。
“好听个屁。”拔都以充满男性感、好听声音答道,继而放开手。段岭转过身,见他手上拿着把梳子。
拔都赤着上半身,穿条鹿皮裤,光着脚,比段岭高半个头,就这站着。也许在别人眼里拔都充满威慑感,但在段岭眼里,拔都仍然是拔都。
“洗澡去?”段岭笑起来。
“让开。”拔都不耐烦道,并从段岭身边经过,回到榻前穿衣服。
“没洗干净。”段岭过去,摸摸拔都脖颈,还有点脏,说,“山上有个温泉,空可以去泡下,洗干净点。别洗冷水,当心着凉。”
段岭正要转身时,背后突然响起拔都声音。
“不要动。”拔都说,“否则你就没命。”
“真是个好办法。”段岭说。
拔都说:“你利用次,现在轮到利用你。”
段岭忽然岔思路,说:“拔都。”
拔都沉默片刻,终于放开段岭,他似乎意识到有些事是不能勉强,哪怕真勉强动手,也勉强不内心深处名为自尊东西。
“说吧。”拔都转开目光,低眼看着地面,疲惫地说,终于接受某个既定事实。
“给三年时间。”段岭说,“三年后,带着南陈兵到浔水来,咱们以浔水为界战。”
拔都蓦然抬起头,不认识般地打量段岭。
“窝阔台与察合台正在争斗。”段岭又说,
“不要进来。”段岭沉声道。
“你给……起来!”拔都说。
段岭终于忍无可忍道:“你能不能听说完话?!”
“你先起来!”拔都架着段岭,要把他强行架起来。
“你听说完,才能起来。”
拔都从小就不爱洗澡,现在估计更不洗澡,但刚草率洗过次,混合着点汗味健康男性肌肤气息还蛮好闻。
榻上放着被段岭叠得很整齐外袍,段岭刚看眼,拔都便把它收走。
“不会答应你。”拔都说。
段岭撩起袍襟,走到拔都面前,跪下。
“你!”拔都登时脸色就变。
拔都:“?”
段岭:“你长大以后,声音真好听。”
拔都:“……”
段岭从前想起拔都时,记忆里俱是孩童声音,以及掺杂着变声时点点沙哑。但直到拔都长大后,他声音就有种奇怪感觉,不同于武独低沉与浑厚、郎俊侠清澈、郑彦痞子气。
拔都根本没想到,段岭会说这句完全无关话,当即令他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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