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四叔陪你过第个生辰。”李衍秋说,“来日每年里,四叔都会陪在你身边。”
段岭眼泪终于出来,靠在李衍秋肩上,无声地流着泪。
两人就这安静地依靠着,风声终于小,雪却变得更大,鹅毛大雪唰唰声响彻天地。
段岭让李衍秋坐着,自己起身去开门。武独等在门外,段岭刚要叫他进来,武独却低头在他耳畔说:“先不必管,去陪你四叔。”
段岭搭着他脖颈,在他唇上亲亲,知道这是武独给他准备,
郑彦竟是无话可说,只得与武独左右,站在门口。
李衍秋与段岭坐在榻上,彼此相对。李衍秋沉吟不语,眼里带着悲伤神色,伸出手抚摸段岭侧脸。
段岭却喜极而泣,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李衍秋抬手,摸摸他手。
虽然来时戴着手套,但李衍秋手指仍阵冰凉。
“是今天吗?”李衍秋从怀中掏出张生辰纸。
如同道惊雷劈过段岭脑海,如同万丈孤峰落雁飞回,如同群山崩摧,沧海倒灌。那刻,段岭已不知该说什,站着不住发抖。
“皇儿。”李衍秋嘴唇动动。
段岭踉跄走上前去,全身都在发抖,他想喊,却仿佛有什扼住他喉咙,想哭,眼泪却不知去何处,眼里只是阵酸涩。
“陛……陛下,四叔。”段岭颤声道。
段岭个踉跄,冲上前去,紧紧抱住李衍秋,失去全身力气。李衍秋抱着他,慢慢地单膝跪下来,把他抱在怀里。
,段岭想想,终究觉得无事可做,又取出费宏德陈情书。等过完年后,大家都确定下来,就要把陈情书送回朝廷去,让牧旷达转而呈交内阁,再经李衍秋之手。
朝廷批复后,明年开春便可开始执行。
这夜外头风雪大作,北风怒号,段岭听得不放心,又把人叫来,吩咐去旧城里看看,免得冷死人。再让王钲过来领银两,分给守城士兵们买酒喝暖身子。
陈情书送上去后,若直接给李衍秋,应当不会有什问题。最怕就是卡在蔡闫手里,旦误春耕,就白费工夫。
风声越来越大,段岭有点昏昏欲睡,听见郑彦在外头说句话,突然精神起来。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还是第次看到自己生辰纸,看眼,生日正是今日。
“是,就是今天。”段岭说。
“武独带着路赶来。”李衍秋道,“总算赶上。”
“您不该……”段岭说。
“四叔……”段岭说,“是你,是你……四叔!”
门外,大雪渐小些,风中雪花飞扬。
武独身刺客服,披着斗篷,全身都是雪,站在门外,忍不住朝里头看眼。
“你太冒险。”郑彦朝武独责怪道,“怎能把陛下带来?万有什闪失怎办?”
“为什不能带来?”武独说,“他吃这多苦头,也该轮到别人为他吃点苦头。”
“什?”段岭问,“武独回来吗?”
门突然被打开,阵风雪吹进来,名身长八尺男人走进,披着黑色斗篷,走进厅内。
外头郑彦识趣地关上门。
“你终于回来!”段岭激动道,“怎这……”
那男人摘下斗篷,却是李衍秋,呼吸气还带着白雾,定定地看着段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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