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步计划是以十年为段。”李衍秋又道,“第个十年里,利用西川税赋,支援北线作战,收复国土,将战线推进到长城带。”
段岭这才豁然开朗,原来这都是计划好!
“第二个十年中。”李衍秋说,“则在北面沿线
“那,等你准备好,咱们再同回去。”李衍秋说。
段岭哭笑不得,隆冬腊月,马上就要过年,年节期间帝君不在都城,祭祀祖先、保佑社稷、往年政务报告、新年头计划与预算,统统悬而未决,这怎可能?
段岭看着李衍秋,李衍秋也自知刚才那是赌气话,无奈笑。
“若儿。”李衍秋说,“虽说不情愿,但不得不承认,你在此处仍是安全些。”
“那就是。”段岭说,“再过几日,便着郑彦护送四叔回去吧。”
国储君,哪里是想换就能换?若段岭是李衍秋亲生儿子也就罢,偏偏二人是叔侄,这就牵扯到先帝李渐鸿。李衍秋继位,乃是兄终弟及天经地义,而段岭则是李渐鸿儿子,朝臣默认李渐鸿儿子将是下任南陈君主继承人。
至于段岭身份,那不是李衍秋能说算。虽然李衍秋是皇帝,然而在证明“谁是侄儿”这点上,也仅仅站在证人立场上,不能随心所欲地更换太子。
换句话说,若要废掉已获得南陈承认蔡闫,改迎段岭成为储君,就要有足够证据,证明他才是那个人。
这两天里,李衍秋已与段岭讨论过,他们手中证据不足,哪怕郎俊侠佐证,也仅仅是人证,有串通嫌疑,需要有更多证据。
只要第次当廷对质未能取信于满朝文武,那接下来,就会产生极其尴尬问题。大臣们既无法确信蔡闫是假,又无法承认段岭是真。同样只能等待更多证据,让两个“太子”都留在宫中,直到大家信服为止。
李衍秋泡完温泉起身,段岭生怕他受寒,忙给他擦身。李衍秋反倒让他先穿上衣服,自己无衣可换,暂时换上武独外袍,与他执手下山去。
连数日里,李衍秋更加不愿让段岭离开自己身边,段岭想与叔父讲论政务,李衍秋却只喜欢与他闲聊。偶尔实在被段岭缠得没办法,才说几句政事。
“这个格局是你爷爷蓄意造成。”说到眼下情况,李衍秋便解释给段岭听,“李家并不是定要入川,而是与姚复做笔交易,这笔交易内容是姚复看护河北,上梓以南区域,实际上都是姚复势力范围。”
“那赵奎为什会起来呢?”段岭问。
“为免姚复坐大,须得有人与其对抗。”李衍秋答道,“赵奎是中原出身,手中有兵,带着他与军队入川,他人生地不熟,做不什。同时启用西川牧家,与赵奎分权,这样朝廷方能稳定。”
在这段时间里,变数极多,更恐怕将牵连更多大臣站队,令牧旷达有机可趁。
但段岭知道李衍秋忍这久,已有点等不及。李衍秋是有脾气,而且脾气还很大,叔父与父亲性格很像,只是个粗犷,个内敛。李衍秋虽平日里温文儒雅,但杀起人来,绝不会手软。
“四叔。”段岭说,“是还没准备好。”
李衍秋叹口气,抬手摸摸段岭头。
晴空万里,碧天无云,冬日阳光煦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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