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时间解释。”段岭低声朝费宏德说,“有十万火急事,要出去趟,这段时间里,邺城由先生全权代管。”
段岭将太守随身印与自己私章塞进费宏德手中。出府时,述律端已牵马来,段岭套上皮甲,翻身上马,武独快步追出。
“你不能去!”武独喝道,“太危险!”
“你在哪里,就在哪里。”段岭答道,“把邺城所有士兵,全部派出去。”
武独沉默片刻,段岭把头盔递给他,武独改变主意,戴上头盔,喝道:“点烽燧!通知河间来援!”
“他出身西川士族。”武独答道,“当官这多年,朝廷对他知根知底,本地没有,外地更不可能有,刺客是需要有专人去训练。大陈土地上,没有什刺客组织,能瞒得过白虎堂双眼……”
武独说到这里,突然间似乎想到什,脸色瞬间就变,转身冲出门去。
“等等!武独!”段岭忙追出去。
“在这儿等着。”武独说。
段岭道:“你想到什?”
而会疑神疑鬼。以为长聘落到东宫手里。”
段岭不由得阵背脊生寒:“郎俊侠这是在逼牧相动手!这着棋下得太漂亮!杀长聘,只要不说,牧相就会疑神疑鬼,寝食难安,提前开始他计划。可是郎俊侠计划被咱们打乱!陛下来邺城,不在江州,这恰恰好是牧相最好机会!”
只要牧旷达有足够人手,并且让昌流君绊住郑彦,极有可能在半路上把李衍秋成功刺杀。只要李衍秋死,再抓回郎俊侠,让他与钱七当庭对质,就能动摇太子位置!
这是铤而走险招,如果成功,获益最大人正是牧旷达!
武独皱眉道:“但仅凭昌流君人,绝无可能刺杀得陛下。牧旷达除昌流君,再没有别手下能担任刺客,他应该是与信使两个人起来,没有再带其他人。”
这是入冬后第次点起烽燧,段岭却万万没想到,是在这个情况下。武独与段岭分头往城中东西营,策马疾奔,把军营里将士全部叫出来,又吩咐人沿着烽燧道路赶往河间,与秦泷会合后,让河间全军出动,顺着官道南下。
天地间鹅毛大雪飘
武独阵风般冲到马厩中,奔霄却已给李衍秋,当即选匹最好马。他牵着马,短短片刻出神,段岭奔过来,拉住马缰。
“你知道牧相还养刺客?是不是?”段岭着急问道,“是什人?”
武独怔怔盯着段岭看,段岭焦急道:“点兵!把人全带出去!现在就去!听!”
太守府上瞬间全部动起来,段岭跑过厅堂,叫出述律端。述律端正在与费宏德闲聊,踉跄穿上靴子,追出来。
费宏德道:“大人往何处去?”
段岭沉吟不语,眉头深锁,说:“你确定牧相真没有其他刺客吗?”
“牧旷达权倾朝野。”武独说,“你以为朝廷真不忌惮他吗?他自己聪明得很,牧家从来没有养多少门客,才不至于招致你爷爷忌惮。他要是在京城养私兵,谢宥会不管他?”
“在西川时候也没有吗?”段岭问。
“没有。”武独说,“牧府中下人虽多,但没有私兵与刺客,你也看到。”
“如果他养在别地方呢?”段岭假设道,“从来不去动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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