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随手拍下段岭,只不睁眼睛,说:“早买好,在库房里搁着,初带你放去。年节招待客人点心也让人去买,春联明天就来贴,你莫要乱动,当心摔。”
段岭笑起来,躺在武独怀里。武独身酒气,彼此便这依偎着,都不说话。
“香也备好。”武独说,“明儿你祭你爹,祭师父师娘和师姐。”
“好。”段岭出神地答道。
深夜里,段岭正要睡下,明天再唤人进来收拾,却听外头又有声音,敲敲门。
听出些许暗示来,但先前段岭也常出去,他当半年太守,其中至少三个月不在城里,城里有费宏德照应着,大家也就习惯。
但这说来,明年段岭不在城中坐镇可能性倒是很大,严狄自然明白其意,说:“各行职守,各安本分,原本便不应太麻烦大人。切有条有理,上任后也摸熟,座城,本该像个水车,无人去推它,也当向前才是。”
段岭点点头,笑道:“这话不假,来,敬大家杯。”
段岭与武独碰杯,让过轮,各人便喝。虽是年节官宴,席间相谈却大多是政事,聊聊喝喝,到得散席时,武独喝近斤酒,便闭着眼,听他们说话。
明日就是除夕夜,段岭也不多留他们,吃过后便遣去,连府内亲兵也都各放回家过年。偌大太守府中空空荡荡,只剩三个尚未婚娶,父母已故小兵,除夕时各自上山扫墓,年夜与段岭武独并团年。
“大人。”守卫说,“述律端回来。”
武独登时酒醒半,段岭正要说让他下去休息,给他准备吃食时候,武独却说:“传他进来。”
“过年。”段岭说。
“嗯。”武独带着醉意,手覆在额前,拇指与食指分开,揉着自己太阳穴,说,“去年光顾着催你读书,今年总算能好好过个年。”
又是年,不知道拔都在做什。元人不过汉人除夕,就连辽国也是南来汉化后,方逐渐过起汉人节日。
昔年在上京时,到廿八,过得最勤都是汉人,拔都家总是冷冷清清,没什节日气氛。郎俊侠则会买些鞭炮,带着段岭到城外去放。
“你还没给买鞭炮呢。”段岭朝武独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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