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居然什也没收。”段岭回到府中时,不由得还在感叹。
“年轻人都是这样。”费宏德笑道,“待过三四十,说不定就有变化。”
段岭心想费先生总是说出这等实话来,也不知该怎接。武独答道:“你跟他随便说几句不就行,啰嗦这久做什?”
“要征兵,要改田地税。”段岭说,“还是聊细点好。”
春天来,段岭实际上是非常紧张,恨不得碰上每个人,都拉着把自己想法说次,需要别人赞同才好,仿佛只有这样,他才能吃下定心丸。
但他从内心深处是十分钦佩这名师兄,也想听听他建议。
当然,至于未来某天,黄坚知道内情,想到太子曾经给自己述过职,不知道有什感想。
黄坚很认真地听,时不时还会提出问题。述职足足进行两天,到得最后,所有细节敲定,才算完毕。
“这就走。”第二天午饭后,黄坚接过段岭递来奏本,居然刻也不愿耽搁。
“不多留几天?”段岭诧异道。
说毕黄坚从袖内取出卷圣旨,说:“陛下吩咐,须得两位亲启,就不宣。”
见圣旨如见李衍秋,两人需要下跪,黄坚忙道:“陛下亲口吩咐,可不跪。”
段岭心想叔父当真英明,跪圣旨也就算,当着黄坚面跪,以后太尴尬。
武独那表情,像是想说“算他识趣”。段岭忙个眼神制止武独,接过圣旨后打开,仔细看过后说:“给你封官儿,驱逐元虏有功,封太子……少师。”
“哦。”武独说,“臣接旨。”
春耕时,他个月跑去巡五六趟,就差亲自上去开坛做法求雨。幸亏老天爷并未刁难他,该下雨下,入夏时也未有旱涝。于是段岭又开始担心闹蝗灾。
“不会这容易闹蝗灾。”武独说,“从前顶多也就是七八年次,你这担心做什?
“不,现在上路,七日后还能进山东。”黄坚答道。
段岭准备本地土特产要送给黄坚,金条是不想拿出来试他。黄坚却概不收,说:“听说你把脉把得好,来日替你未过门嫂子配点药。”
段岭笑道:“已经订亲?来来,送你。”
段岭亲自把黄坚送出城去,黄坚说:“不出五年,河北定会重新起来,只要元人不来,这儿可与淮阴比。”
段岭忙谦辞番,淮阴经营三代,怎能与淮阴比?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。但段岭也不想独霸方,毕竟他又不是王侯,只希望以后自己回江州,派过来别是个贪,,g,把自己好不容易收拾起来摊子又折腾坏。
这下武独官位反而是厅里最高,黄坚只得起身朝他行礼,客客气气。段岭没有封赏,李衍秋也知道他不需要,便什也没提。
“陛下怎说?”段岭有点失望地问。
“陛下说。”黄坚答道,“你须得在河北好好行政,替他广布恩泽。”
段岭便点点头,知道李衍秋在暗示自己,还没有到回去时候。
不多时,段岭召来下属*员,逐给黄坚述职,他事无巨细,非常耐心地朝黄坚解释在河北郡推行系列新法。其实他身为太子,只要两句话就能把黄坚打发,哪怕他回去参自己本“骄言横作”也不会有什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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